个炮手则是插上引信,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操练,每日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些动作,不知经历过几千次,所以早有默契,大家各干干的,互不干涉,可是在这过程中,却又保持着某种极好的默契,甚至一些人,已经找到了最快最好的办法,填充火药的人,只要火药在手,颠一颠,大致就晓得这火药是多了还是少了,心里大致都有了那么一个数,进行射击的炮手,对校准也有了敏感,毕竟每一门火炮,因为在制造过程中都有各自的偏差,所以‘脾气’各不相同,同样的火炮,调整成同样的角度和方位,可能射出来的结果却是迥异,这就让炮手必须得对自己的火炮有足够的了解,这门火炮一般会偏多少的位置,顺风和逆风的时候,又该是多少仰角才更更做到精确。
很快,火炮准备完毕。
炮队的队长们纷纷等候着王二的命令,王二则看向秦少游,秦少游身后的李显和上官辰还在低声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,显然,他们没有意识到,这些火炮是怎么用的。
秦少游朝王二颌首。
王二一声大吼。
猛地,这静谧的空气里,白炮齐鸣。
那烫的通红的铁球在火光中烫的通红,如在火雨一般,朝着前方数百丈外宣泄,轰鸣犹如炸雷,黑火药所产生的大量浓烟顿时弥漫开来。
秦少游的身后,李显和上官辰还在斗嘴,这个说:“你若再将马儿取上官辰的名字,我便掐死你。”另一个道:“你敢弑君?本宫乃是太子,是储君。”“啊呀,我险些忘了,太子殿下……啊……太子又如何,上次你不是照样被人揍。”
正说的起劲,那惊雷的声音猛地响起,二人一起妈呀一声,立即扑倒在地,屁股撅起来,抱着头,上官辰不由道:“地……地崩了……”李显面如土色:“这是晴天霹雳……”
秦少游对此,很是满意,他笑吟吟的已上前去夸奖王二去了。
上官辰和李显却是惊魂未定,猛地,李显意识到了什么,不由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笑个鬼,姐夫不是东西啊。‘
“有些事,你不懂。”李显似乎有了点儿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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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津的情况,多多少少都会被洛阳所察觉,比如李显的放浪,就遭了御史的弹劾。
武则天对此,自是愤怒不已,他痛责了几个龙门宫的长史,与此同时,武则天与相王自己的关系,却是日渐亲密起来。
李旦这些日子,除了陪着母亲说话,便是整肃禁军二十卫,裁撤了不少冗员,倒是引来了许多人的好评。
一些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,李旦比之李显,确实是精明强干一些,而且现在宫中显然属意于李旦,这里头……似乎又有可操作的空间了。
除了崔詧这种大族出身的人,他们一旦选定了某个人,往往都是买定离手,一般情况,不会改变初衷,可是也免不了有些人见风使舵。
于是乎,朝中开始出现了一些杂音。
这一日,武则天却是唤了三省的大臣们在宣政殿说话。
武则天的身子更是孱弱了一些,据说前几日又起了风寒,是李旦衣不解带,在塌下照料,今日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,武则天抿着嘴,看着诸大臣,却是突然冒出了一句话:“诸卿……朕年纪大了。”
这句话,大家都听得耳朵出了茧子,大家谁不明白,陛下年纪大了,这不都在未雨绸缪吗?
可是下一句,武则天的话却是吓了所有人一跳:“可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