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,而如今,秦少游却是揭了出来,李旦竟是无言以对。
秦少游冷冷一笑,道:“殿下既然做了那些事,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,假若当真要查,还怕查不出什么?而殿下难道真的以为,因为殿下乃是陛下的儿子,所以陛下就可以既往不咎,你错了,当你牵涉到那一场夺门之变的时候,你在陛下的心里就已经死了,当今陛下,只有一个儿子,那便是太子殿下,当今陛下也只有一个女儿,那便是秦某的夫人,太平公主殿下。相王殿下,对于陛下来说,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,而对于我和武家来说,很不幸,殿下恰是我们飞黄腾达的垫脚石。”
说到垫脚石的时候,秦少游不禁轻笑起来,他饮尽了茶盏中的茶水,看着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李旦,随后叹口气,道:“其实……我一直想说一句真心话,从前的陛下,是没有心啊,好不容易,年纪大了,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心,开始考虑自己的亲族和子女的时候,可是殿下却似乎忘了一个道理,有些东西,本就不该抢,不是你的,强求不来,而如今,殿下好自为之吧,你放心,太子殿下宽厚……当然不会弑自己的兄弟,只不过……”秦少游抿了抿嘴,淡淡道:“殿下这辈子,怕是不要再想见到天日了。秦某告辞,殿下不必远送。”
秦少游已是长身而起,他看着瘫坐的李旦,转身离开。
走到了宫门口,一队武士已经与秦少游身子交错的冲了进去。
身后传来李旦的咆哮:“秦少游,你莫要得意,伴君如伴虎,你以为……你今日得意,明日就会有好下场吗?”
秦少游驻足,他回过眸去看了李旦一眼,不禁失笑:“这一点,殿下又错了,殿下的过失,其实不在于殿下愚蠢,殿下之所以会有今日,是因为……殿下靠的是血脉,血脉亲情,固然给了殿下无尽的富贵,还有诸多的资本,让殿下有了玩这种游戏的资格,可是殿下似乎又忘了,天家无情,殿下成是因为这句话,败也是因为这句话。而我……”秦少游刻意在这里顿了顿:“我不同,我的资本是——实力!”
秦少游没有再去看李旦那不甘和愤恨的脸,他走出了长乐宫。
身后的武士大喝道:“相王李旦,你挑拨陛下与太子,搬弄是非,图谋不轨,今日我等奉命捉拿,快,拿下了,立即绑缚紫微宫,待陛下惩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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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之下,格外的喧闹。
听说龙门宫那边,以崔詧为首的大臣已经前去见李显,旋即拥簇着李显,径直往洛阳宫来了。
又听说那大败的李多柞,不知什么时候,又组织起了兵马,要保护太子殿下。
更听说,武家的人已经倾巢而出,要以防不测。
宫中的各卫各军,偶尔会相互攻伐,攻伐的理由都很可笑,大抵是因为大家相互指责对方是李旦的党羽。
这是不平凡的一夜,因为任何人都知道,未来十年、二十年,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,就只看今夜了。是做从龙的功臣,还是将来被人清算为奸贼的党羽,也只在这一瞬之间。
大周朝似乎就要拉下帷幕,可是这个横空出世,且也曾辉煌一时的大周朝有好有坏,好处就在于,他使得许多寒门有了进身之阶,它狠狠的遏制了门阀和官吏的蛮横之风,这是一个门阀们心有余悸的时代,也是极少数人改变了自己命运的时代。当然……后遗症不可避免,大家都已经怕了,酷吏的出现,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,都汗毛竖起。于是乎,天下再无魏征那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