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家,陛下和本宫,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光景。”
秦少游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,忙是还礼,道:“这是陛下齐天之福,臣岂敢称功。”
李显打了个哈哈:“进去说话。”
他率先进去,韦氏则尾随其后,秦少游跟着鱼贯而入,寝宫很大,尤其引人注意的是那象牙方榻,韦氏脱了鞋,露出足裸,一点也不避讳,道:“秦爱卿会搏戏吗?”
唐时的搏戏,是很简单的游戏,比之后世练大脑的麻将,真是不可同日而语,秦少游怎么不会,不过秦少游不是武三思,毕竟没那老东西放得开,他只微微一笑:“臣不会。”
韦氏露出遗憾之色,道:“这样……那么本宫和陛下来,秦卿在一旁看看即可。”
李显兴致勃勃的上榻,中间拍了几案,这皇帝和皇后,就在牙帐之下搏戏,李显先是输了,韦氏便道:“陛下输了,当输什么才好?”
“啊……”李显沉吟一下:“皇后想要什么?”
韦氏瞥了秦少游一眼,那眼眸里似乎闪露着什么,却是慢悠悠的道:“我有个外侄,叫韦清,陛下好像也是见过的,人呢,还过得去,这不,前些日子骑马摔伤了,这才刚刚痊愈,人嘛,总是不能闲着,会闲出病来的,陛下何不给他一官半职,让他为陛下效命,如何?”
李显居然毫不犹豫,道:“这个好说,不过是一句话罢了,我和崔公……”
韦氏却是摇头,幽幽叹道:“陛下,为何凡事都要和崔公商议?崔公年纪这样大,什么都劳烦他,外间人都会说,陛下不抚恤他呢?”
李显挠挠头,这才面露难色。
韦氏却是看向秦少游,道:“秦卿以为本宫说的话有道理吗?”
秦少游方才假装自己很有耐心的在旁观战,现在听韦氏来问自己,显然又联手制衡崔詧的意思。
其实论起来,崔家和韦家的矛盾,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秦少游,这一点韦家的人也清楚,不过韦氏却极为聪明,晓得什么人是主要,什么人是次要。
不过与韦氏结盟,秦少游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,他淡淡一笑,道:“一切全凭陛下做主。”
这句话,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,韦氏却是不恼,只是咯咯笑道:“陛下,你看,秦卿这样大功的人,都是一切凭陛下做主,陛下却非要凭崔卿做主,这是什么道理来着。”
秦少游万万想不到,一句这样的话都会被韦氏所利用。而李显露出迟疑之色:“就怕有人不服,崔卿出面,终究好一些。”
韦氏抿了抿唇,假意嗔怒道:“若如此,那么臣妾也就不再强求了,终究胳膊肘还是往外拐的,韦清终究也是陛下的亲戚,怎么反而像是外人一样。”
见韦氏生气,李显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,这时候他想起秦少游,便问秦少游,道:“秦卿,你看这样的事,该如何处置?”
秦少游一时无言,李显固然是个好人,可是天子……只怕是真当不上的,他见李显和韦氏都盯着自己,心里叹息,武则天这一手,实在是妙到了极点,几乎把所有人的心思都计算到了,韦氏会急不可耐的争权,李显必然是左右摇摆,崔詧一旦遭致了打击,会怎么样吗?狗急了尚且跳墙,况且是鼎鼎有名的崔家?
乱象,只怕从今日,就要正式开始了。
将来,谁来收拾这个局面呢?
秦少游心里唏嘘,口里却不咸不淡的道:“臣不敢妄言。”
这不禁让李显和韦氏都有些失望,韦氏对秦少游的水火不侵终于露出了几分恼怒,她淡淡道:“秦卿家,陛下信赖你,是望你能做他地肱骨,可是有话不能直说,却也未必是人臣之道。”
李显觉得韦氏的话里带着刺,不由道:“皇后休要说这样的话。”他小心翼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