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。”
秦少游扬长而去。
上官辰则枯坐在这酒桌边,沉吟片刻,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感怀万千了,很快他的心情便平静下来,至今他的脑海里还记得秦少游交代的一件事,要把长安的水搅浑……搅浑……虽然只是暗示,可是殿下的意思似乎很是明显,上官辰体悟到了秦少游的意思,他突然朗声道:“来人。”
一个小吏火速入内,道: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上官辰又恢复了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:“去……修书右卫那儿……”
长安城的朱楼卫,大抵是分为两个部分,一部分是明,一部分是暗,明面上的人大家都晓得他们的身份,而他们则借由这公开的身份四处结交‘朋友’,大家也都晓得,他们和秦少游关系匪浅,而那河南的那位魏王殿下,无论你是敌视他也好,鄙视他也罢,任何一个豪门大族,甚至是朝廷命官,都晓得那是不能轻易得罪的,人……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,即便不愿意和秦少游同流合污,却总需要以防万一。
所以无论如何,当代表魏王殿下的人来寻你结交,拒绝的人总是少数,当然,对于许多豪族来说,他们奉行的往往是巴结着韦氏,而至于结交这些人,大抵就是让族中一些闲散的人出面,不求得罪即可。
也有一些,山东籍贯的官员,往往和朱楼的人过从甚密,这种明面上的人,往往挥金如土,舍得下本钱,在长安有专门的声乐场所。专门负责迎来往送,乃至于谁家诞日到了,或是逢年过节,都会备上一份礼物。也有一些清贫的官员,他们也肯接济。
他们与人的交往,韦家的人当然也会盯看着,不过也是无可奈何,除非想要直接与秦少游翻脸。韦家也绝不会下什么重手。
还有一种朱楼卫,则是永远不会出现在阳光底下,他们可能是洛阳城里的任何一个人,可能是个客栈的掌柜,也可能是某个官员的长随,又或者,是街头耍把戏的,无论是何种的身份,他们永远不会轻易浮出水面。
这样的人,在长安城足足有七八百之多。这一个个看上去没有联系的人,却总是能为上官辰做到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。
比如说……造谣。
近来关于韦氏的谣言,当真是多不胜数,这既和人的好事天性有关,自然也缺不了这些人的推波助澜。
韦氏要杀上皇,这个消息已经酝酿了太久太久。
只不过……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流言蜚语,却是说韦氏要毒害陛下。
消息出来,顿时长安哗然,陛下……可是李家的天子,这可比姓武的上皇要重要的多。这消息当真属实吗?若是属实,那就真正耸人听闻了。
自然……嗤之以鼻的人也是多不胜数,韦后怎么可能毒杀陛下,陛下可是韦后的丈夫。没有陛下,又怎么来的韦后,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,简直就是笑话。
偏偏这种无稽的流言,却是大行其道,屡禁不绝。
庙堂中的大臣们。听了也只是莞尔一笑,他们的思维,更不可能是寻常地愚民可比,他们深知,若是没有秦少游,没有神策军,关东那儿没有那雄霸一方的诸侯,韦后要叛乱,要学武则天,或许还真有可能,而一点她要做冇武则天,自然要除掉陛下不可,可是眼下……韦氏若是要毒杀陛下,这岂不是授人以柄,不是蠢到要将把柄送到秦少游手里,给秦少游一个讨韦的机会?
到了那时,韦氏失去的就是一切,何止是秦少游,便是天下其他各镇诸侯,只怕那时候……也未必都肯站在韦氏一边。
这种不以为然,已成了所有身居高位者的默契,他们不相信。
只是有心人不相信,却是有人急了。
韦玄贞听到了消息,几乎脸色都变了。
毒杀陛下这倒是危言耸听,可是要让陛下抱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