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某种程度,又岂不是说明自己想要做臣子而不可得?
他连续几夜都没有睡好觉,现在李重福唯一的期望,就是上皇了,若是上皇能够保护自己,事情或许有转圜的余地。
只是上皇深居宫中,李重福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。
倒是这时候,一封书信送到了他的手里。
这是秦少游送来的,李重俊撕开了书信,这封信居然没有落款,连字迹,似乎也出自于刀笔吏之手,显然……别有深意。
而书信中只有寥寥一语:“殿下恐有旦夕之祸,请殿下移居洛阳,臣在此恭候。”
很简单的一句话,却是透露出了许多信息,首先这封书信很平常,既不是秦少游亲笔,也没有留下什么河南府的痕迹,也就是说,即便现在李重福将这封信送到了御前,也无法证明这是秦少游的意思。
而更重要的是,它在其中所言的祸事,似乎正合了李重福的心意,李重福的不安情绪,已经日益加重,这使他开始不抱有任何的侥幸了。
当然……最后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。
秦少游称李重福为殿下,这本来也是理所应当,因为李重福既是皇子,也是谯王,称呼殿下,几乎没有任何问题。
问题就出在这秦少游的自称上,秦少游自称自己为臣,要知道,秦少游也是亲王,而且魏王的爵位,某种程度比谯王尊贵一些。这自然是因为李重福在韦氏眼里不起眼的原因,所以在封号上,刻意的贬低李重福。
既然双方是平级,那么秦少游何以自称为臣?这世上能让秦少游自称为臣的,也只有三个人,一个是上皇,一个是天子,另一个则是太冇子。
李重福看着信,老半天,竟是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秦少游打的是什么主意?
他想做什么?
自己留在京兆府,还是去河南府?
又改怎样去才好呢?
他心里冒出无数个念头,竟是有点儿摇摆不定,长安他是一日都不想待下去了,这里给他的恐惧实在太多太多,而且更重要的是,秦少游说的对,只怕用不了多久,自己的祸事就要来了。
而秦少游的意思,似乎是有保护自己的意思,可是……自己当真要受他保护吗?
谁知道此人会不会转手将自己卖了?
或许……他和太冇子没什么交情,也深知等到哪一日太冇子登基,他这个位高权重的魏王殿下,迟早要成为新天子的眼中钉,所以他想效仿当初的时候,拥立父皇登基一般,立个从龙之功吧。
从哪一条龙呢?当然是自己,自己终究是皇长子,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。
那么……该不该去?
李重福拿捏不定,他毕竟不是什么当机立断的人,也没有那么多的果决,他决心再等等看,看看再说。只是这封书信,他却是贴身的藏了,无论如何,这对于来说,都是一条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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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府这儿很平静,陛下的诏书,终究还是没有来,而事实上,韦家显然已经顾不得让秦少游去长安了,而秦少游呢,也深知事到如今,摊牌的日子临近。
事到如今,秦少游可选的余地确实不多,固然这一次韦家重创,可是上皇这张牌,现在却在长安而非洛阳,这就使得,往后的一切,都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