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江,自然是皆大欢喜,可要是陆老爷稍稍有几分动摇,你们……只怕就要动手了吧?”
陆忠看着眼前这个珠玉般的年轻人,竟是有一些小小的佩服,因为要分析出这些,不但要有细致的观察力,还要有全局观,毕竟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处在愚昧的时代,谁会管什么谋逆,什么叛乱,最多也就是闲客的谈资罢了,谁会举一反三,往深里去想呢。
陆忠还是气定神闲,道:“只是这些?”
“还有。”郝风楼娓娓道来:“就是我入府之后,府里接二连三有人来打探我,想通过我的丫头问明我的情况,我只是个教书先生,怎么可能劳动二管事的人和表小姐都来打探,况且我的情况在应募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,只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弟,以你们的身份,想要知道,只需要一声吩咐就有人送去,可是你们依旧还要打探,这就说明你们不相信我的身份如此简单,因为现在叛军已经抵达江北,你们风声鹤唳,比如你,你就怀疑我可能是叛军的探子,是这样吗?”
陆忠笑了:“不错,我确实有这个怀疑,非常时期,任何人进了府,总要摸清楚底细。”
郝风楼又道:“当然,还有那份请柬,这份请柬是陆主事写的吧,笔锋如刀,杀机毕露,观其字就可以观人,一个府中的主事,笔锋如此锐利,能让人感受到杀意,单单这一点,我就不相信你只是寻常主事这么简单。所以,我料定你们是朝廷或者叛军的人,而本少爷运气不太好,给陆夫人讲了一个故事,却恰好得罪了陆老爷的侍妾,也就是你们的主子,如此一来,你们对我的身份只怕就更加怀疑了,你自己也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,既然我嫌疑已经越来越大,所以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杀我灭口,因此,你才客客气气的送来请柬,希望我来赴宴,然后让我彻底在陆家消失,对吗?”
陆忠哈哈笑道:“你很聪明,若不是叛军的斥候,老夫倒是有几分怜才之心,很想抬举你,只是可惜,你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这是自己找死。”
郝风楼苦笑:“我之所以来赴宴,并不是我愚蠢,你们既然已经怀疑上了我,肯定不会罢休,就算我不赴宴,你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杀死我,我恰好还有个丫头,谁知道你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,会不会对她不利,所以我非来不可,若是不做个了断,我于心不安。”
陆忠杀机毕露:“那就做个了断吧,动手。”
“且慢!”郝风楼苦笑道:“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。”
陆忠微微狞笑道:“好。”
郝风楼放开喉咙,大叫道:“美女姐姐,不要藏了,救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