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的心里,其实无论像不像,心里早已相信了,所以这本就是个无法反驳的诡辩。
解缙观察朱棣的变化,已经明白,大局已定。
这时,刚刚轻松下来的朱棣的眼中突然掠过了一丝杀机,他捏住了箭尾。
哧……
破空的声音传出,一支利箭朝朱棣胸膛飞射而来。
朱棣猛地一拉马缰,身体一斜,这箭矢呼啸着自朱棣的耳边飞过,随即笃的一声,刺入了朱棣身后的树干,箭尾依旧在疯狂的抖动,嗡嗡作响。
朱棣立即举弓,直接一箭飞射而出,紧接着,数十丈外,树上突然跌落一个人来,箭矢自他的眼窝穿透而过。
所有人惊呆了,有近卫大叫:“刺客,有刺客,陛下快退,我等护驾……”
无数近卫蜂拥上前,解缙差点没吓得跌落马去。
朱棣却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刀,道:“这里有埋伏,刺客谋划周密,后路必定被他们截断,左右两侧也必定埋伏了弓弩手,随朕来,向前冲杀!”
解缙吓得面如土色,整个人坐在马上仿佛矮了一截,期期艾艾地道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不可犯险。”
朱棣大笑,已是拔刀勒马狂奔而去。
无数近卫受朱棣鼓舞,如林的长刀拔出,尾随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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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要不要歇一歇?”
在另一边的郝风楼有些乏了,他尝试去射几只猎物,可是几次都铩羽而归,这让他心灰意冷,郝风楼最大的特点就是绝不钻牛角尖,既然不擅长弓马,就绝不继续做这样的傻事,索性看着朱高燧这小子来来回回的追逐游猎,若是射中猎物,为他叫两声好,然后不客气的将野物挂在自己的马下,当作自己的战利品,若是没有射中,少不得吹两声口哨嘘他。
朱高燧出了一身的汗,也是乏了,翻身下了马来,笑嘻嘻地道:“本王刚刚在兴头上,和你打猎真没意思,还不如跟着二兄去玩,不过二兄的骑射功夫比我的更好,跟着他,我只有在背后捡漏的份,也没意思。”
郝风楼从马鞍上取出水袋来,拔开软塞喝了口水,道:“不要和我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,哎,今日的右眼皮老是直跳,总觉得有事要发生,待会殿下射箭的时候小心一些,不要误伤了我。”
二人就地坐下,朱高燧命人取来食物,就地吃了。
朱高燧朝郝风楼眨眼道:“你方才说到解学士的事,这解学士去追父皇,难道三言两语就能让父皇消气?”
郝风楼深深看他一眼,神秘一笑,随即倒睡在干草上,双手枕着头,眯着眼透过枝叶去看天色,道:“你们只晓得骑马射箭,却是不知以言动人比用利刃杀人更加有效,刀剑能溅血,言语却能动人心,哈……你又想套我的话,和你打猎更没意思,总是想打我的主意。”
朱高燧干笑一声,到一边喂马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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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营里,时不时有空手而归的骑士沮丧回营,也有人满载而归,带着斑鸠、野兔之类,方才有一队燕山卫的家伙带回来一只野猪,引得不少营中的女眷纷纷出来看,不过大多数女眷却都稳坐营中,宛如等待父兄丈夫归家的有德之妇。
徐皇后的大帐里颇为热闹,许多贵妇都在这里吃着瓜子,说着男人的事。
大家纷纷猜测今日打猎的收获,也有人图跑来这里新鲜,平时都在家中大门不迈,现在到了这紫金山,虽然依旧是在营中,可是一切事务都带着好奇。
徐皇后端庄恬静,大多数时候都抿嘴不语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