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榻上坐起,小心翼翼地道:“这一次,又摊上事了?”
曾建冷酷地道:“错,这一次,是事摊上你了。一回生二回熟,本官也不必不动强,你躺着罢,王虎,愣着做什么,垫书。”
砰……
砰……
按在榻上的刘半仙又是呜呜的叫。
好不容易,曾建住手了,他满头大汗,收起锤子:“这是杀威锤,罢了,不必和你解释,现在动身,跟咱们走,路上自有交代。”
刘半仙几乎揣不过气来,曾建作势要打,刘半仙这才鲤鱼打挺一般的坐起来:“贫道这就随诸位大人走一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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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郝府里,郝政显得很是不耐烦,发了一通牢骚,道:“能有什么事,看什么相,这是什么意思?”
郝风楼在旁道:“爹不必生气,看看相而已,这刘半仙确实料事如神,索性让他看看,问问凶吉。”
郝夫人冷着个脸,脸别到一边,似乎余怒未消。
正说着,郝武前来禀告:“老爷、夫人、少爷,刘半仙到了。”
刘半仙慢吞吞的走进来,胸口疼得慌,不过见到了郝风楼,他精神一振,强忍疼痛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他看了厅中的人一眼,道:“贫道既然来了,那就猜一猜为何将贫道请来这里,想来,是这位郝道友也需看相吧。”
郝风楼一拍大腿,道:“神了,我只请人请刘神仙,并不曾说过要给父亲看相,他果然是料事如神,信口捏来,处处都是我们的心思。”
郝母起身,道:“仙长请坐。”
刘半仙不肯坐,道:“不必,贫道俗事繁杂,看看就走。”他端详面色不善的郝政,道:“道友近来有事。”
郝母道:“对,就是有事,敢问是什么事。”
刘半仙眯着眼道:“大事,兹事体大,可能涉及到了庙堂。不得了啊不得了,道友平时一直郁郁不乐,虽是坐享富贵,却一直自叹自己一事无成,而如今却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。”
郝母不明就理,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郝政却是动容,忍不住道:“敢问此事是凶是吉?”
刘半仙高深莫测的道:“此大吉之兆也,道友可曾听说,所谓凤凰盘涅,浴火重生。此事之后。道友必定要位列朝班。贵极人臣,一展平生抱负,甚至恩荫子孙,使子孙昌盛不绝。罢……贫道今日参透的天机实在太多。点到即止,贫道告辞。”
说罢,刘半仙便宛如轻风,拂衣而去。
郝母不由痴痴的道:“这个刘神仙,真是名副其实。”她旋即看向郝政:“到底是什么事?你还要瞒到几时。”
郝政却是呆了,回味着刘半仙的话,心头不由一热。
正在这时,郝武又来禀告,道:“老爷。有礼部官员大人到访,拜谒老爷,说是商定出使事宜。”
“出使,出使哪里?”郝母算是看出了苗头。
郝风楼看瞒不住,只得苦笑道:“是去安南。”
“啊……”郝母差点没昏过去。
倒是郝风楼连忙道:“母亲大人。这是好事,方才刘神仙不是说了吗?父亲大人这一去,是去挣功业的,断然没有危险,母亲不必担心,况且父亲整日闲坐家中,难展抱负,一直郁郁不得志,倒不如让他出去一趟,也好过困居于此。”
“母亲不信儿子的话,刘神仙的话,难道不信?父亲自有上天庇佑,定然会安然无恙,母亲不必挂念。”
郝母的脸色才缓和一些,叹口气道:“原来你们早就知道,一直瞒着我,罢罢……我不管了,我乏了,由着你们去吧。”
郝母起身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