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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已经摆驾回宫,整件事让他松了一口气,查不出凶手必定为人耻笑,而现在一切迎刃而解,有了一个交代,也不至于被人取笑。
朱棣进了暖阁,暖阁里,太子和汉王二人俱在,除此之外,还有赶来奉诏的解缙人等。
朱棣坐在椅上,手指头在御案上一下下的敲击,似是想起了什么,沉吟道:“郝风楼这个人倒是个干才。”
朱高炽面无表情,脸色平淡,不为所动,这次本是想攀咬汉王,结果如意算盘落空,不过他也没什么遗憾,如今他是太子,时间站在他这一边,他深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。
朱高煦却是眼前一亮,附和道:“父皇所言甚是。”
解缙笑吟吟的站在一边,眼眸微微拱起,补上一句:“汉王说的极是,此子确是神鬼莫测。”
朱棣沉默,深看解缙一眼。
解缙这句话端的是厉害,表面上是夸奖,可是怎么听,似乎都很是刺耳,神鬼莫测,夸得固然是能力,可是另一层意思,却是心机深重,难以掌控。
朱棣莞尔一笑道:“解爱卿似乎话里有话。”
解缙道:“微臣只是想,郝风楼年纪尚轻已是如此了得,实乃朝廷之福,只是他毕竟是快璞玉,尚需雕琢,玉不琢而不成器,眼下南征安南已成定局,何不如陛下遣他从军,好生磨砺一番,将来必定能委托重任。”
解缙的心思实在可怕,安南山高水远,郝风楼在京师的根基毕竟不稳,这种刚刚窜上来的新人,即便是一时得到了圣宠,可是一旦远走安南,一年、两年也未必能回来,到了那时,也早已从陛下的记忆中淡去。
更可怕的是,郝风楼的长项自然不是行军布阵,让他从军,岂能和那些耀眼的将军们相比?在安南立不了功劳,荒废了几年,回来京师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朱棣又是莞尔一笑,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,玉不琢不成器。”他顿了一下,才又道:“不过朕没有让他征安南的打算,安南,朕会安排他去,可不是现在,现在时候还早呢,朕既然用人,自然是要恰到好处,此次立了功劳,寻出凶徒,实乃锦衣卫楷模,理应给予赏赐,只是这赏赐如何,朕还要再想想。你们退下罢。”
解缙心里叹了口气,起身道:“微臣告辞。”
太子和汉王也起身道:“儿臣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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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风楼到了午门,此时有人自宫中出来,出来的正是宁王世子,他被郝风楼踹了一脚,脸面丢尽,本想入宫状告,结果陛下只推说身体不适,不愿见他。
满腔怒火的朱盘烒愤然出来,与郝风楼这冤家迎面撞在了一起。
“郝风楼!”朱盘烒捏起了拳头,只是可惜,他这拳头带着缺憾,少了一支手指,显得有些可笑。
郝风楼脸色平淡,走近几步,向朱盘烒抱拳道:“卑下拜见世子,方才多有得罪。不过卑下也是万不得已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郝风楼越是如此,朱盘烒就越是愤恨,他咬着牙,压根就没有将郝风楼的话理解为客套,却仿佛是揭他的伤疤,他天潢贵胄,何等清贵,断指倒也罢了,在东宫被郝风楼一脚踹飞,而现在,这个家伙居然还虚情假意,说什么恕罪,实在可笑。
朱盘烒冷笑道:“你死定了,本世子一定要剥了你的皮,吃了你的肉,还要抽了你的筋,我活了这么大,从未有人如此辱我,不报此仇,本世子誓不为人,你等着瞧,等着瞧吧,这件事断然不会善了,我要让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场!”
郝风楼微笑道:“是吗?”
朱盘烒见郝风楼并无一丝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