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到几声铳响就立即崩溃。以二十倍之众围攻三百铳手,而且其中还不乏骑军,朱棣甚至觉得,即便带兵之人是一头猪,也不至于败得这样的难堪,不但自己身首异处,还败得如此的彻底。
这个郝风楼……
朱棣一时间真是无言以对了,最离奇的事居然真真切切的发生,朱棣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。
接着便听席凡继续道至于那些变民,如今该弹压的也已经弹压,漏网之鱼固然是有,可是赵王和郝千户的意思却是没必要深究,变民乃是被人煽动,祸首已经伏诛,追究下去未必是好事。眼下谅山稳定为先,只要给了这些变民们饭吃,让他们有了活干,他们自然而然就不敢造次。”
朱棣嗯了一声,突然道:“三百火铳队是怎样做到的?”
席凡不敢迟疑,连忙将事情前因后果俱都说了。
朱棣听了连连点头,称赞道:“通过一点点蛛丝马迹便可预料到谅山关已反,又借助城中地利,诓骗叛军入城,再以火垩药陷阱乱叛军的士气,杀伤叛军。再借助城中街巷狭隘使用火铳攻击叛军,这每一步都是好棋,可是先是被骗入城,此后被数百斤火垩药杀伤,惊魂未定,士气大跌,便是队形也已是紊乱,官兵之间再无联系。此后再在狭隘的街巷里,使用火铳猛攻,叛军人数虽众,却是施展不开,又不能及时的呼应,这火铳威力又是巨大,呼……”朱棣顿时明白了,这一场大捷并不是运气,也绝不突然,显然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,而且极大地发挥了火铳手们的优势,用自己的长处去袭击对方的软肋,焉有不胜之理?
判断出对方反叛,并且当机立断,做好准备,这不但显露出郝风楼的细心如发,更能显出郝风楼的果断。
此后判断出叛军下一步的阴谋,掩埋火垩药,给叛军一个措手不及,可见郝风楼能够合理地利用手中的一切资源。
至于这最后,却是知己知彼找出对方的弱点,大大地发挥自己的长处,这正应了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。
这样都不赢,那就没天理了。莫说是数千叛军,即便是一万叛军在这狡诈如狐狸一般的郝风楼面前,又能如何?
朱棣听得热血沸腾,他平生鏖战数百场,虽然屡战屡胜,其中更有不少经典的战例,可是如今却还是忍不住为郝风楼的这一番算计叫好,在得知这些小家伙们平安的狂喜之下,又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所吸引,朱棣忍不住脸色微红,显得有几分躁动。
‘姘,假若是朕,只怕至多也只能做到这样,临危不惧,有勇有谋,胆识过人,这绝不是赵王的手笔,能如此狡诈,除了郝风楼不会有别人。哈哈……这个家伙,这些个家伙,亏得他们想得出来。去,去,叫人去那什么禄州侯府寻人,将这几个家伙叫到这儿来,真是不像话,朕都已经来了,他们还敢如此怠慢,命人用快马速速去传召。”
朱棣背着手,显得激动不已,来回在这衙中踱步,他顿了一下,又激动地道:“哎……哎……罢了,罢了,还是朕去吧,朕去一趟,无妨了,朕倒要去看看那什么禄州侯府,去看看这些家伙到底弄的是什么名堂。”
朱棣大手一挥道:“郑和,郑和,速去准备,准备车驾,朕乏了,实在不愿骑马了,权当是歇一歇吧。”朱棣的目光落在了席凡的身上,突然道:“你是谅山县令?”
席凡泪流满面,心里说,奏对了这么多久,陛下居然才知道自己是谅山县令,中了进士,名列前茅,别人瞧不上,选官的时候依旧还是没人看得上,结果发配到了这个地方,今天他依旧还是被人无视,长得丑,难道真的是席某人的错?
席凡忍着委屈道:“下官就是谅山县令。”
朱棣笑呵呵地道:“很好,你这县令也是守土有责,朕会有重赏,你等着听封吧。”
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