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跺脚,吩咐后头几个壮丁道:“看着皇帝陛下,不要让他登上城楼,无论是什么办法,他若是强行要登上去,你们若是拉不住,我便唯你们是问。”
都风楼没有再说什么,也没有再看朱棣,直接箭步冲上城楼,继续观战。
好不容易熬到夜里,叛军终于消停下来,几乎累瘫了的将士们一个个恨不得趴在城墙过道上歇息,许多火铙由于连续发射,过热之后,导致铙管变形,好在长饶倒是有不少的储备,可以随时轮换。
城楼上冷风阵阵,静籁无声,只有夜风刮过和粗重的喘息声。随军的大夫们登上城楼,开始分发一些草药,饭食也全部送了上来,城墙过道上升起一堆堆的篝火。所有人显得几分麻木和浓浓的疲倦。
郝风楼也是倚在城墙的过道上,整个人累得一丁点都不想动弹,他突然发现自己过于天真,严重地低估了叛军的意志。
这些叛军不但训练有素,而且被称之为亡命之徒也不为过,他们无路可走,除了狗急跳墙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。面对这样的军马,郝风楼大大地高估了开花弹和火饶的作用。
幸好,火铙手们的战斗意志十分坚强,而掷弹手们也还算勉力,夜里的时候,许多人并未进食就已累得睡了过去,郝风楼亦是疲惫不堪,打了个盹,不得不站起来,带着几个亲卫开始巡视城墙道上的官兵。
次日清早的时候,叛军不出所料,又是开始进攻了。
今日的进攻比昨日还要犀利。那陈勤让是何等人,他已渐渐摸透了城楼上的底细,虽然一开始还在错愕,可是现在已经有了应对方法,渐渐变得信心十足,他今日亲自观战,带着一队队的亲兵出现在了城下。
随着鼓声响彻天地,一营的叛军率先冲锋了。
依旧是昨日的战术,关楼上的官兵也是依葫芦画瓢般的反击。
守关之战变成了鏖战,双方显然都已经有些不耐烦,可是都在勉力支持,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。
箭楼推上,今日起了大风,所以弓箭的作用大大地减低,许多箭矢射出去,在半空中摇摇晃晃,可能还没靠近城墙就已被风吹开。
至于火铙,自然不受大风的影响,照旧不断地射杀箭楼上的叛军。
叛军们似乎并不以为意,毕竟箭楼的作用对他们来说只是掩护攻城的叛军而已,只要能使关楼上的明军不敢明目张胆地探出头来即可。
开花弹在叛军们抵至城下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开始抛下,只是由于开花弹有些不足,不得已之下,掷弹手们开始节省起来,他们尽量不使用开花弹,大多时候,只是泼下硫酸或者大石,实在到了万不得已时的险象环生之时,才用开花弹来解围。
一个上午过去,关楼上开始出现了克险,一队叛军居然趁机攀爬上来,郝风楼一看,立即大吼:“杀,杀回去。”
都风楼亲自带队,身后十几个亲卫飞快上前,人手两柄短铙,啪啪啪之后,侥幸攀爬上来的叛军直接倒在血泊中。
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下午的时候,已经出现了十几拨叛军登上城墙的状况,郝风楼不得不让一部分火铙手放弃长铙,开始持着短铙巡视关隘的过道。
唯一能让郝风楼松一口气的就是这关隘并不长,不过半里,上头都是密密麻麻的官军,倒不至于轻易让叛军钻空子。
第三日……第四日过去……
谅山关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城下的叛军固然也已损伤惨重,死伤之人超过了万人,也已经疲乏到了极点,甚至士气低落。可是关楼上也好不到哪里去,鏖战已经从城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了城墙的过道上,攀爬上来的叛军虽被短铙轻易压制,可是冷不丁有人攀上来,却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。
第五日。
开花弹已经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