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的规模足足相当于一个小镇,附近都是错杂的匠人棚子,给匠人们居住,往里头,便是细木、油漆、捻、铁、篷、索的作坊,无数脱光了上身,露出黝黑肌肉的人或是肩扛,或是手提着各种工具来回走动。
帮工指挥们则是穿着皂隶的衣衫,一个个挺着大肚,来回巡视。
这里已经清出了一条道来,郝风楼随船厂的官员入内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自觉的退避,连几辆拉料的马车也在旁停靠,车夫们听垂着头,不敢去看上官们一眼。
偶尔会有几声女人子的声音远远出来,郝风楼不由皱眉:“朱大人,为何工场中会有女子?”
朱谦正色道:“有的,是一些匠人的家眷……”
郝风楼逼问道:“还有呢?”
朱谦捋了捋须,倒也不瞒道:“还有一些却是各取所需,郝佥事,这儿不是干干净净的庙堂,多数都是粗鄙贱民,这等事虽是有碍观瞻,却也是禁止不绝,不过本官既然担负的造船,那么这些许小事,自然也就不好过问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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