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实还是颇为深入人心的。
从前许多人,认为此天子并非真命,而如今,却是想不相信都不成了。
冥冥之中,自有天数,当今若非真命天子,如何能毕此一役之功,又怎么会毫发无损,而杀敌万千。
南京城里,不少人都去龙江,在龙江那儿,大食人的不少舰船,都被拖了回来,只不过许多都是千疮百孔。
回宫的朱棣,心情自是好到了极点,这一趟回来,王安每日都会将各种消息汇总,报到他的御案上。
报喜不报忧的事,自是习以为常。可是即便要报喜,至少也得有根据,你可以糊弄别人,却糊弄不了朱棣。
王安不是傻子,他可以浮夸一些,但是绝不敢无中生有。
只是这坊间的流言,却是真真切切,许多真命天子的流言,还有许多没边的故事,什么天子追寇甚急,无奈何大食人已经去远,于是海上突然狂风大作,船队日行千里……
这种胡编乱造的故事,虽然扯淡,其实从这种言论之中,却能分析出无数的蛛丝马迹。
而朱棣,看过之后,虽然只是笑笑,对王安道:“百姓流言,果然是不可轻信,这些故事,实在是胡编乱造。”
王安笑嘻嘻的道:“陛下说的是,都是胡编乱造,不过陛下圣明,如今四海升平,百姓们对陛下感恩戴德,这才有诸多流言俚语,虽然浮夸,却不失为百姓对宫中的敬畏之心。”
朱棣笑了:“你说的也没有错,本来嘛,功劳是郝风楼的,如今,却显得好像是朕的功劳一样。”
他这样说,王安自然板起脸来道:“陛下,若无陛下,这郝风楼如何能立功?即便他出力不小,可若不是陛下奉天承运,料来这海战,也是不能大获全胜的。”
他胡扯了一通,朱棣当然心里自知,却是并不点破,只是笑一笑,有时候,朱棣未必就想抢夺臣子的功劳,只不过有些时候,便是如此。
只是对郝风楼那家伙,朱棣生出几分愧疚,他朝王安点点头:“下月月初,就要廷议,这廷议嘛,一方面要议的是对郝家的恩赏,另一方面,则是交趾的事,近来朕听说,你派人去了交趾?”
王安道:“是,奴婢奉命掌东厂,为开陛下耳目,奴婢一方面,在京师做了布置,除此之外,就是塞北和江南,而交趾那儿,虽然已经大事定了,可是奴婢在想,陛下毕竟将那儿放在了心上,所以才擅自做了主张,委任干吏若干,前去交趾,这交趾一有动静,奴婢便可直呈陛下。”
朱棣颌首点头:“也罢,看来你颇为用心,往后呢,好生向郝风楼学着,想朕之所想,把差事办好,朕不会亏待。”
王安笑吟吟的应了,突然道:“奴婢又想起一件事来,锦衣卫那边,昨日去拿人了。”
“拿人,拿什么人?”朱棣抚案。
王安道:“前几日,有几个嚼舌根子的,说了一些不当说的话,锦衣卫便动了手,其实这倒也没什么,不过如今下了诏狱,奴婢正打算,派人去听审……”
朱棣对这种小事,想来不感兴趣,可是听王安喋喋不休,便皱眉道:“哦,到时候有什么蹊跷,再来报上吧。”
王安抬头看了朱棣一眼:“陛下,现在就有蹊跷,因为这人,是以建文余孽拿的。”
“什么?你方才说什么?”朱棣一下子,愣住了。
他不敢想象,纪纲会蠢到这个地步。
王安脸上挂着笑,道:“这事儿,无非就是几个人,说起了建文的好处,而后有锦衣卫出来,直接带走,事情似乎传开了,闹的群情汹汹,因为其中一个被拿的,据说是个名士······”
朱棣阴沉着脸:“纪纲呢,纪纲怎么说?”
王安摇头:“奴婢怎么知道啊,锦衣卫的事,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