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或者是郝风楼,不管怎样,牢笼和刀斧手,都已经准备好了,现在,他要的就是真相。
“郝爱卿,你为何不说话了,继续说下去,这个故事,有点意思,朕很喜欢。”
郝风楼行礼:“微臣遵旨。”
礼毕之后,郝风楼看着有些惊慌的每一个人,淡淡道:“所以,这位指挥使大人,必须未雨绸缪,可是他同样明白,他是锦衣卫,即便是想弃暗投明,以太子殿下的谨慎,也绝不可能接纳他。一方面,他的身份,是太子殿下,绝不敢轻易接触的……”
这话,倒也没错。
太子是何其谨慎的人,怎么可能会轻信一个汉王党,这个人突然凑上来,谁知道此人,有没有什么阴谋,再难听一些,身为东宫,太子不似汉王,会大喇喇的和锦衣卫打什么交道,锦衣卫,太忌讳了,这朝中的关系,天子哪一个不知道,储君勾结锦衣卫,这是想要做什么?
太子的立场其实就是等,慢慢的等待,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,不出任何的差错,这天下,也就是他的了,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节外生枝,去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厮混一起?太子的力量,主要来源于大臣,而这些大臣,也绝对不会接受,有一个锦衣卫头子,每日在太子身边。
郝风楼微笑:“况且,他得不到太子的信任,也不可能为太子所用。一旦和汉王贸然决裂,只会受到汉王殿下的疯狂反扑,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庇护。指挥使明白,自己无路可走了。”
纪纲的呼吸,开始变得粗重,他冷冷看着郝风楼,一动不动。
郝风楼视若无睹:“既然没有路,他就想走出一条路,这条路,极为艰险,却也不失为火中取栗的办法。纪纲需要一个投名状,需要汉王殿下的人头,因为只有如此,才能卖太子殿下一个恩情,汉王……对太子殿下的威胁,确实太大了。”
朱高炽脸色也变了,这番话,自然是他的心事,可是郝风楼当着父皇,当着衮衮诸公的面说出来,这无异于是那个揭穿皇帝新衣的孩子。
郝风楼冷笑:“所以,三年前指挥使开始布置,他一方面,安排了一个朱允文,这个朱允文,是他欲盖弥彰的把戏,另一方面,却暗中教唆汉王世子,让一些奸邪之辈,如某个拳师,不断的诱惑世子。另一方面,他也在诱导汉王,不断制造紧张的气氛,让汉王殿下,在他的教唆之下行事。只有纪纲才明白,汉王的破绽,并非是汉王本身,而是世子,所以纪纲在汉王面前,举荐了许多人,教导世子,而这些人,却都是三教九流之辈,他们围绕在世子身边,不断的进献谗言,这世子误以为真,于是作出了许多胆大妄为之事,金刀……黄袍……若是微臣没有猜测错误,只怕都和世子有关,汉王再如何不明智,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“这一次,汉王奉旨去大同,对指挥使来说,便是一个最佳的时机,他意识到,陛下已经痛下决心,希望汉王能够知所进退了。假若这个时候再不动手,那么一切的辛苦,都将付诸东流。”
“于是他随汉王前去大同,一面暗示京师中的党羽,开始将汉王的某些谋反之事,泄露出去,引起朝廷的疑心,并且开始追查,同时,他命在漳州的党羽,也就是‘朱允文’开始动作。”
“一切的布置,十分简单,京师这边,负责泄露汉王的反迹。在漳州,‘长孙殿下’的安排,也很是简单,他的出现,只是要将这浑水搅乱,搅乱之后,才会千头万绪,才能欲盖弥彰。”
众人心中暗暗点头,若是朝廷,单单出现了一个汉王谋反,那么势必,天子乃至于文武大臣,都会将注意力,转到这上头,这对纪纲来说,未必是一件好事,因为一旦万众瞩目,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事,就成了焦点,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,吸引更多人的眼球,他要告诉朝廷,汉王要反了,却并不希望,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