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便不肯再状告了,若是如此,教导队岂不是形同虚设,而斥责何健,所状告者弹劾指挥使,虽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,可是指挥使立即能改正,那么自此之后,卫中些许微末触犯军纪之事,都可得以纠正。郝家既是要从严治军,练就这以一当十的神机卫,便该从小事做起。
紧接着,老爷子又了一通感慨,又将话题说到了做人方面,无非是告诫郝风楼,做人也是这般,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,思维之散,教郝风楼五体投地。
郝风楼见到了何健,便能想象到当时何健因为此事被训斥的样子,再看现在的何健,一声戎装,精神奕奕,全身上下,不曾有半分衣冠不整的地方,甚至连范阳帽下,一根丝都没有裸露出额头,郝风楼便不禁笑了,走上前去,道:“怎么,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何健忙道:“小公爷请入大帐。”
营中冷清,可是沿途的卫兵见了郝风楼,却一个个精神抖擞,郝风楼直接入了大帐,其他武官,便和何健一道在这帐下听用。
郝风楼笑吟吟的道:“昨日的赌约,你们是怎样想的。”
一听到这个,大家便露出愤恨之色,何健道:“大人,那骁骑营,欺人太甚,大人放心,卑下人等,决不会给大人摸黑丢脸,他们要打,咱们奉陪,卑下和教导队也都商量过,这几日,要修订一下操练的计划,往后夜里呢,暂时不教授学问,全部改为操练,这倒不是临时抱佛脚……”
郝风楼摇手打断,道:“操练的科目,不必去改,靠这几个时辰,有什么用?我呢,久不在凉山,你们操练的如何,我也不知,如今既然已经把话放了出来,就算是赶鸭子上架,也得试一试。”
眼看何健急着要向郝风楼保证什么,郝风楼便笑着摆手:“你不必拍胸脯保证什么,对你们,我还是放心的,我知道你们这一年来,都在努力操练,不曾有半分的懈怠,所以就算输了,那也是我的错,是我的操练之法不妥当,和你们无关。”
何健不禁苦笑,最后道:“却是不知,什么时候进行比试?”
郝风楼案,瞪了他一眼:“我哪里又知道,不过想来,既是兵部安排,这就是兵部的事,到底是什么时候,你不必去管,埋头操练就是,想来,也就这几日。”
郝风楼说罢,便不禁问起郝政的情况。
何健道:“公爷的身子倒是硬朗,不过他是闲不住的人,上马呢,要管军,下马呢,要治民,据说一天,只睡三个时辰,卑下来的时候,他还嘱咐卑下,说是话就不捎给小公爷了,平时家书不断,也没甚么大事,凉山乃至于交趾,一切安好,让小公爷在朝中,好生为天子效命就是。”
郝风楼不禁有些惆怅,感叹道:“这样下去,可不是办法,我寄去的一些药材,却不知家父在吃么?”
何健苦笑:“这岂是卑下知道的……”
郝风楼苦笑,他几乎忘了,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大老粗,问他火铳和操练的知识,他能对答如流,这等心疼人的事,却实在不是这种人的强项。
倒是这时,外头传出排山倒海的号子声,还有各种咣当的响动,清脆刺耳,却像是水壶和刀鞘的碰撞声音,又好像铁碗的哐当声,郝风楼便不禁道:“操练的人,已经回来了?”
何健道:“大人,这个时间点,是回来了。”
“那就出去看看。”郝风楼收了那一股子惆怅,打起了精神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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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机卫的官兵们,都是以百户为单位操练,因此66续续,许多人回来,虽是寒风凛冽,可是此时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