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六十四章:北平无战事(1 / 3)

和那搞东搞西的郝风楼不同。

赵王朱高燧虽是满肚子牢骚,不过一个混账王爷突然有了上进心,是很可怕的。

北京垩城的防务形同虚设,因为按理来说,这一次天子的意图是毕功一役,毕功一役的意思就是,所有的精锐,都会被拉走。

北京垩城虽是囤积了大量的粮秣,是主要的粮道,更是此战最重要的大后方的大后方,既然是大后方的大后方,自然而然,也就没有兼顾的必要。

其实这就是朱棣作战的中心思想,当年还是燕王的时候,这老小子就喜欢梭哈,一次把本钱全部押出去,至于身后之事,两个字···…呵呵…···

朱高燧接手的就是这样的烂摊子,老弱残兵七千人,神机卫倒是还有些用,不过是藩地武装,他管不着,他的护卫不多,五百人左右,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还有一支三千人负责督粮的天津卫官兵。

掐指头一算,一万来人,至于伤残和老迈的,虽然是充数,不过仔细想想,人人众生平等不是,你也不能歧视,数人头的时候,人家脑袋挂在脖子上,你总不能将人排除在外不是。于是朱高燧认真了,他每日躲在大成楼,对着北京垩城的地图发呆,北京得益于是边防重镇和行政级别的提高,这两年也在筑城,不过筑城的方向从军事角度来说,似乎可有可无,如今呢,有城门九座·朱高燧又开始掐手指头,最后禁不住摇头,九个城门,再加上一支随时支援的预备队,怎么算,这万来老弱病残也是不够啊。

当年的时候,五十万南军攻北平,朱高燧那个该死的皇兄守城,不管怎么说,手里也有数万人马·更何况南军绝大多数都是废柴,假若是瓦剌和鞑靼人来攻,这万余老弱,顶个什么事。

朱高燧较真了,朱高燧较真起来很可怕,他十分认真的上了一道奏疏,告诉自己的父皇·北平乃是粮草重地,又是大明最后一道屏障,更是大明的陪都,儿臣能够承蒙父皇看得起,担负守备之责,实在是欢欣鼓舞、感激涕零,激动的心情,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·可是假若如此,这般如何如何,最后的意思就是双手一摊,爹,你发发慈悲,给儿子留点东西,总不能做光杆儿司令啊。

这份情真意切的奏疏是朱高燧琢磨了一夜弄出来的·连他自己都为能写出如此悲悯的奏疏而感慨万千,不一样了啊,现在的朱高燧,不一样了啊。

可是事实证明,做老子的,一般都不会和儿子讲道理·正在做最后准备,召开军事会议的朱棣看到了这份奏疏,只是顿了一下,然后抬头,看着一个个肃穆无比,洗耳恭听自己继续训话的众将一眼,然后轻描淡写的把奏疏一抛,朱高燧的感情,就这样付诸东流了。

父皇没有回音,兴许是太忙·没功夫看,又兴许是对自己的意见嗤之以鼻·朱高燧依旧百折不挠,正如那百折不饶跟宫里的人眉来眼去的郝风楼一样,他决定再想办法,此路不通,就走其他的路。

他召了北平指挥使同知王弼和天津卫指挥使陈真二人来。

这二人和郝风楼一样,都是他的副手,至于那郝风楼,倒是叫人去请了,结果总是不见人,这让朱高燧很是恼火,却是按耐住火气,将自己的想法,和这二人说了,最后头昂起七十五度角,一副忧国忧民之色,背负着手,带着泣血的口吻:“诸位,责无旁贷啊,责无旁贷,北平若是有失,则国本动摇,社稷崩塌,我等担负守土之责,如今又是巧妇无米而炊,若是事先不做万全准备,他日大难临头,如之奈何?二位俱都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,今日……本王……咳咳······请你们来洽商,你们不必忌讳,畅所欲言,但凡是对守备之事有助益的,本王俱都从谏如流……”

这二人却是大眼瞪小眼,其中那位天津卫指挥使陈真,更是昨夜在窑子里通宵达旦,一大清早被赵王殿下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