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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,不要……我是朱盘烒,我是上高王,我是宁王世子啊。”
就在这江边,披头散发的朱盘烒几乎跪地求饶,他的身子已经被五花大绑,几个面无表情的神机卫武士此刻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石头上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朱盘烒当然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,因此更加惶恐,早将自尊和傲慢丢到了爪哇国,痛哭流涕地道:“你们不信,就去问,我是天潢贵胄,是凤子龙孙,我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郝风楼……不……郝大人是认得我的,你们的郝大人是认得我的,你让他来见我一面便知道了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爹,我爹就在南昌府,我爹是宁王……”
朱盘烒感觉自己的下裆已经湿了,他两腿颤抖,牙关也咯咯作响。
接着有人将他推到了岸边,然后踹下去。
什么天潢贵胄,什么凤子龙孙,现如今什么都不是,连同那块不起眼的石头,一起扑通一声落水。
江水溅起了水花,那呼救和求饶声戛然而止,待水波荡漾开来,一切……都平静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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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昌府里,朱盘烑几乎是‘侥幸’,才逃的性命,他不似郝风楼的人马那般气定神闲,慢慢赶路,而是寻了一匹快马,星夜赶到了南昌府。
宁王府里灯火通明,几个主事的太监眼睁睁的看着三王子,也就是九江郡王,一副衣衫褴褛、失魂落魄的模样在一个宦官的带领下进入了庭院深处。
“出了什么事?九江王为何如此狼狈?”
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问。
而下一刻,答案揭晓了。
就侧殿里,朱盘烑泣不成声,哭告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。
而和衣出来会见自己儿子的朱权方,手里刚拿起一碗热腾腾的茶,下一刻,这茶盏便摔落在地上。
朱权的面部表情僵硬,眼神有些呆滞。
这位既有才情,文武双全的王爷,此时此刻却像是一尊雕塑,雕塑顷刻之间像是老了许多,方才还是踌躇满志,得意洋洋,而顺势之间就垂垂老矣,连挽起的发髻,似乎也多了几根白发。
他似是有些承受不住,边上地宦官要搀扶他,他却挥挥手,示意那宦官走开。
那宦官有些踟躇,不知该走还是该留,生怕朱权有什么意外。
而下一刻,朱权怒了,暴跳如雷,朝着那宦官大吼:“滚,滚!滚!”
他连说了三声滚,每说一个滚字,声音便加重一些。
似乎还不解恨,他像疯子一样冲上前去,朝他宦官拳打脚踢,暴怒地大喝:“你聋了么,你聋了么,你聋了么?”
那宦官被打倒在地,不敢还手,连声音都不敢哼一句。
朱权不解恨,不解恨,他感觉自己的胸腹之中有一股东西散不开,堵得他连呼吸都越来越艰难,他狞笑,抄起案上的青铜獸炉,直接往宦官脑袋上砸去。
啪……
鲜血殷红,香灰四散。
朱权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,他不敢去看那血,这使他想到了朱棣,想到了那个王兄,那个手提血刃,杀人如麻的兄长,这也使他想到自己的儿子,自己的儿子………
那宦官已是不动了,趴在地上,鲜血泊泊地流。
朱权后退,退到了椅边,一屁股瘫坐下来,眼睛重重地闭上,那眉宇之间带着仇恨,带着痛苦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