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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少,官府也是屡禁不绝,自然,这些人都是奔谅山去了。如此一来,地主士绅们可就叫苦了,要知道,他们的土地可不是亲自耕种的,自己绝不可能亲力亲为,自然需要招募佃户,因而对地主士绅来说,本地的人口自然是越多越好,人越是,劳力就越贱,若是人满为患,乃至于流民四起,那更是再好不过了,一天两顿稀粥,就能让人老老实实,本本份份的给你种地,到了年关的时候,赏你几斤细面,那可就真算是积善人家,足以教那些泥腿子感动的稀里哗啦了。

可假若人少地多呢,你手里如此多的土地,却总是招不满佃户,而且这些佃户,竟也有出入,逼得狠了,一横心,立即与城里的几个泼皮勾搭,这些丧尽天良地泼皮却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门路,连夜带你出逃,转眼间便是人去楼空。

如此一来,几斤细面是不能解决问题了,你不来东家,西家那儿也有地,西家不肯让大爷吃饱饭,大爷我去谅山,正因为如此,西南诸省可谓怨声载道,士绅们看着自己手头大片的土地,这佃户呢,还要好生招待着,人家过年不吃细面了,得要吃肉,平时不吃稀粥,要吃白米饭,这还了得,地主家也没余粮啊,佃租如今已经一降再降,可是人家却依旧不满足,这他娘的连做地主都没奔头了。

本来眼下地主士绅们就有些难以维持,甚至一些地主士绅,不得不节衣缩食,从前一千亩地,一年到头,还能收个几十石大米的租,可如今,连一半都没有,全他娘的伺候那些佃户好吃好喝了,就这样,人家还不满足,可见这‘穷生奸计、富涨良心’八个字,实是金玉良言。

而现如今,朝廷又要迁徙人口去暹罗,这日子还能过么?此事一出,诸省哗然,地方上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,地方上一闹,读书人当然要闹,因为读书人十个就有九个是地主出身,剩余的一个,也即将要迈入地主阶级,好嘛,我还没做地主,老爷的瘾头还没过,这地主老爷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,这做人还有奔头么?

读书人闹起来,就是大事,大家自然不能拿这个骂,可读书人终究有办法,总能挑出刺来,因而骂的字字血泪,荡气回肠。

况且此次圣旨之中,还牵涉到了江西,这江西人在庙堂上身居高位,可实在不是少数,消息一出来,就不知有多少人和古朴打了招呼,教这古朴要从长计议。

意思嘛,古朴当然明白,上又政策下有对策,这事儿得拖,或者索性就不办,无论是踢皮球也好打太极也罢,或者是敲锣打鼓的嚷嚷,背地里却是细雨如丝的办那么一丁点,可总而言之,就是不能把事情办实了。

这便是古朴的盘算,他也是没法子,这事儿真要办了,成为众矢之的的就不是郝风楼,而是自己,郝风楼不怕,那是因为人家脸皮子厚,反正早就已经被骂习惯了,自己不同,自己还指着在这庙堂上多混几年。

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耗着,谁曾想到,郝风楼居然亲自上门。

古朴心里暗咐,好嘛,你这是想逼着老夫去风口浪尖,是嫌老夫死的不够快了。

他表面上倒也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,心里却想着应对之策,而后徐徐道:“侯爷,有些事嘛,你也不懂,但凡是移民迁徙,都得有个章程,否则岂不是胡搞一通?这里是户部,是部堂,一旦出了丁点纰漏,可是要影响国计民生的,自然,事儿肯定要办,只是却不能急,好事多磨嘛,其实迁民之事,老夫是打心眼赞同的,暹……定南有地,那就该迁人开垦嘛,地垦出来,户部就多了一处进项,这是造福子孙的大事,因此老夫对此事,素来关切,生怕出分毫差错,这事儿得办,还得办妥,得办好,如此,才对得起君恩,对得起黎民百姓。”

他大义凛然的说了一通,不晓得的人,见他如此凛然,还以为这位大人当真是对这件事关注到了极点,可是熟谙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