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先生听罢,不由苦笑,便说,看来,也唯有如此了。”
“再过几日,他又将小僧寻来,说是有个故事,要和小僧说。”
“这故事说来也长,说是有个天子,他有三个儿子,三个儿子之中,俱都是聪明绝顶之人,其中最聪明的并非是文采斐然的老大,也并非是胆识过人同时又勇冠三军的老二,反而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老三,老三的聪明就在于,他最懂得隐藏自己,就如那竹叶青一般,它将自己的身子隐入竹叶之中,营造一种不存在的假象,可是一旦瞅到了机会,便会一击致命。天子多疑,他既是多疑,不但疑心他的儿子,也会疑心其他人,其中有一个,叫郝风楼,郝风楼很聪明,这些年仗着自己的聪明,一路攀爬,有了偌大的功绩,有了偌大的家业,可是他却犯了忌,功高盖主!在聪明的皇帝手里,郝风楼倒也无妨,因为聪明的皇帝知道如何驾驭郝风楼,可是皇帝就是皇帝,天子就是天子,这诶老皇帝虽然借重此人,却也知道,自己也能驾驭的东西,自己的子孙,未必能够驾驭,所以,别人或许不知道,可是先生却知道,老皇帝大行的那一日,就是郝家连根拔起之时,老皇帝留下郝风楼,为的不是其他,只是想要让此人为他出力,用来制衡自己的儿子罢了。”
“郝风楼陷入的,就是必死之局,因为老二已无克继大统的可能,至于老大,与郝风楼本就是势同水火,一旦老大登基,就必除郝风楼而后快,可若是郝风楼支持的老三登基,以老皇帝的心性,是绝不能任由郝家的势力继续扩张,若是再来一个从龙之功,这头猛虎,就无人可制了,因而其实从一开始,郝风楼就死了。要脱困,只有一个法子,而这一条路,更为艰辛。”
“姚先生说,易水桥的那一场行刺,其实远非只是把水搅浑,给太子制造麻烦那样简单,而是……”悟道和尚抬头看了郝风楼一眼,一字一句的道:“而是要致天子死于非命。天子多疑,经过行刺之后,对太子更为忌惮,尤其是对宫中的侍卫,会更加不放心,因为天下人都知道,这太子,就是将来的储君,是未来的天子,所有人想要荣华富贵,固然可以得到圣宠,就可飞黄腾达,可是要万无一失,倒不如巴结太子,因为每个人的家族终究要延续,只要结交好了太子,即便是自己的百年之后,子孙们怕也能够有享不尽的清福了,也正因为如此,谁能保证,这宫中有多少侍卫,会想着从龙之功,而攀上太子这高枝呢,太子已有弑君的嫌疑,老皇帝如何放心的下,以姚先生的预计,易水桥之变后,天子必须寻找外力来制衡太子这膨胀的实力,这个外力,就是老三,老三有一支军马,颇为精锐,而且老三毕竟在朝中不得人心,想来即便有图谋,也不敢轻举妄动,至于太子,假若真敢弑君,宫中一乱,有老三的这支精锐军马在,最后的结果,也未必太子能讨到好处,最后极有可能,会给他人作嫁衣,姚先生已经预料,皇帝会这样做,因为他了解皇帝,比任何人都了解,知道他的性情,知道他处理事务的每一种方式。”
“同时先生也知道,天子对谁都洞若烛火,唯独对那老三,却未必了解,老三此人,最是伪善,却有很强的嫉妒心,他嫉恨他的兄长,他贪婪无度,表面上是浑浑噩噩,实则却一直对龙椅有极大的图谋,老三是绝顶聪明之人,他其实一开始就明白,老皇帝属意的人,绝不可能是他,他再如何努力,也绝不可能有任何机会,而一旦老大登基,就是他大祸临头的时候,他别无选择,只能铤而走险,而老皇帝的算计,却正是引狼入室,给这老三,制造了机会。”
“先生早已断言,老三必定要进行宫变,而老皇帝对谁都提防,唯独没有提防到的是,这个绝不可能有机会的老三,正因为如此,老皇帝从一开始,就已必死无疑了。”、
听到这里,郝风楼脸色骤变,心中的震撼,可想而知。
他旋即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