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,他才微微一笑,道:“就一万,要组建一个专门的骁骑卫,这个卫的指挥使,就由你来承担,此前的掷弹营依旧还要在编,这个骁骑卫,要有别于其他各卫,所有的人员,都要重新的招募,所费银钱军需,天策府这儿,尽量会筹措,这不是你担心的事。至于战马……”
郝风楼敲了敲桌子,道:“西洋这儿,倒是没有什么好马,倒是大食马一向不错,看来少不得,要向大食人购买,短期之内,要筹措和蓄养这么多马,倒也不容易,却也不是没有折中的办法,如今许多大食商船来咱们海防港做买卖,让他们贩马来,他们未必肯,终究马价再高昂,可是这一路越洋而来,要照料马匹,要在舱中准备马料,也远远不如贩卖其他货物更有利可图,只不过……”
郝风楼想了想:“只能在关税上头做文章,比如一艘一千料的船,若是运送来十匹大食马,便可免其关税,若是如此,倒是可行,只是如此一来,这关税,可就少了一大笔了。至于养马之人,亦是紧缺,得想办法招募一些,自然,这些事不必你去操心,少不得,过几日我得和父王商量一二,人无近忧,必有远虑,这骑兵若是搭建不起来,将来也确实是个麻烦,咱们现在,再不是从前那样小打小闹了,这骑兵,是未雨绸缪,可是该做的,我都会去做,你需要什么,拟个清单来,一应军需,天策府这儿,只多不少,可是操练之事,可就由你负责了,一年之内,我要形成初步的战力,若是到时候耗费了如此多的银钱和人力,最后却是个半拉子,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这绝对是倾尽全力的支持,而对于许之龙来说,他要做的,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,许之龙既感到责任重大,心里又为之欢欣鼓舞,连忙起身,正色道:“卑下愿下军令状,若是不出成效,宁愿自刎……”
郝风楼摆摆手:“去,去,去,少在这儿做这些没用的,总之,你那骁骑卫需要多少什么人,立即报来,我都给你抽调出来,而后你们先花费些时间研讨,再决定如何搭起这个架子,这个担子不轻,我也并非要给你什么压力,只愿你能不辱使命,去吧。”
许之龙行了礼,告辞而去。
他一出去,郝风楼便摇了摇铃,便有书吏安排下一个请见的武官了。
郝风楼这几日的工作,大抵都是如此,善乏可陈,可是每一个工作,却都十分必要,所谓案牍之乐,大抵都是如此。
而就在这么几日的功夫,朝廷的钦差终于到了。
其实在此前,郝风楼一度猜测,朝廷可能会委派钦差前来,道理其实也简单,朝廷现在不想开战,既然不想,那么就免不了前来安抚,只是不曾想,朱高燧的反应竟是如此快。
在这一点上,郝风楼不禁对朱高燧刮目相看,此人隐忍了这么多年,如此伪善,最后能够成功,看来也并非只是凭着运气,他的一切行为,都没有被个人的好恶所左右,一切都只在乎于厉害关系,自己前脚刚刚逃走,他便第一时间进行安抚,即便是勃然大怒,将自己恨到了骨子里,也绝没有半分的犹豫,单凭这一点,便可看出,此人是个合格的对手,远不是郝风楼所认识的那样简单。
既然来了钦差,郝政自然要将郝风楼叫去商议。
父子二人的想法倒都是一致,那就是对待钦差,礼数该尽的要尽,却也绝不能示弱,不,不但不能示弱,还要示威,必须得让朝廷知道郝家的实力,让他们生出忌惮之心。
而前者,自然是郝政的事,他作为定南王,负责接待钦差,免不了要唱白脸。后者嘛,则是郝风楼的事了,作为天策将军,统领三军,如何让钦差看到谅山的实力,让他们知道郝家的厉害,也免不了要下一番功夫。
倒是对这钦差的来意,郝家父子都颇为期待,毕竟金陵在此前,几乎没有透露任何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