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都不能耽误。”
这个时候已是接近黄昏,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,宫中是绝不可能突然让人入宫觐见的,徐景明不由呆了。
这不符合常理啊,莫非出了什么大事?徐景明心里咯噔了一下,忙道:“去午门,入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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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景明抵达了正心殿,这儿,如今已成了太后娘娘召见大臣的主要场所。
只是他到的时候,发现黄淮等人已经到了,不只如此,几乎所有人都是如丧考妣,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极为丰富。
就比如那位黄公,平时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,而今日却是坐得笔直,眉头紧锁。
至于徐太后的脸色,就更加糟糕了,她嘴角含着笑,只是这笑容带着几分凛然,见徐景明进来,她抬眸,待徐景明拜倒,口呼娘娘千岁,徐太后只是抬了抬手,慢悠悠的道:“哦,起来吧,定国公,有劳了。”
莫名其妙来了个有劳,说辞还算是嘉勉,只是口吻的味道却是不对。
怎么听着有点讥讽的意味?
徐景明一头雾水,禁不住道:“微臣不过是做分内的事。”
“你这分内的事倒是办得好。”
徐景明觉得憋屈啊,这怎么听都像带刺呢,徐家如今人丁单薄,徐太后对徐家有很高的期待,自然对她这个侄子,素来是青睐有加的,平时极少斥责,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话语里头含枪带棒的,实在教徐景明难受得很。
徐景明只得心虚的道:“不知娘娘召微臣,有何事吩咐。”
徐太后幽幽叹口气,朝身边的太监高进努了努嘴。
高进则是一副如丧考妣状,拿着一份奏书,送到了徐景明这儿。
徐景明满是怀疑的打开奏书,这不看不打紧,一看,徐景明肺都气炸了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郝风楼,你他娘的不是东西!”
他在这种场合口出污秽之词,居然没有人觉得无礼,反而竟让人产生了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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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景明之所以气得骂出口,当然是因为这份奏书,而这份奏书其实颇有意思。
这是一份劝进的奏书,按理来说呢,近来因为天子之位空着,所以关于人选的讨论不少,大臣们都喜欢凑热闹嘛,可是偏偏,郝风楼劝的人却有问题。
奏书是这样写的:“臣观宗室之人,竟无一人贤明,而今朝廷内忧外患,若不择贤明,不足以服众,为此,微臣心忧如焚,每每念及此,夙夜难眠,于是遥想当年,尧舜之君,禅让之故,而今朱氏陨落,而徐氏昌盛,徐氏有子弟一人,名曰景明,骨骼新奇,姿态轩昂,性格温和,此帝王之相也,微臣以为,何不如朝廷行禅让之礼……”
徐景明气昏头了。
他终于明白,这郝风楼为何如此淡定了,这孙子是在坑自己啊。
想想看,近来为了斡旋,自己天天往郝风楼那儿跑,现在郝风楼突然上了这么一道奏书,大家会怎样想。
大家只会想,你徐景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这是想做天子了。
而且细细去思量,不免让人觉得恐惧?为何?因为徐景明的姑母便是太后,太后毕竟是徐家的人,说实话,如今自己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