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明怒了,他只能冷笑,站起身来道:“郝风楼,你欺人太甚。”
刚刚结拜为兄弟,徐景明便拂袖而去。
而郝风楼竟也不拦他,只是冷笑以对。
反正如今的郝风楼是一点都不急,索性闲坐江中,看那风起风落罢。
却说徐景明气冲冲的出了寺庙,回到府邸,如今,病是装不下去了,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坐实了他与郝风楼狼狈为奸,二人终究已经烧了黄纸,又有那么多人瞧见,一旦传出去,大家只会认为,他徐景明是铁了心要做天子,这才拉上了郝风楼,寄望于得到郝风楼的支持。
这种无数恶言中伤的言论让徐景明心烦意燥,可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,无能为力,徒呼奈何。
于是他回到府邸,最后却只得叹口气,命了人准备车驾入宫觐见。
事到如今,装孙子已经成了奢望,想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,而那郝风楼又是步步紧逼,徐景明难以想象,若是这件事拖延下去,会是什么后果。
眼下朝廷最重要的是首先稳住藩王,其次稳住谅山军,若是稳不住,谅山军在这个时机发难,朝廷会不会完蛋且不说,金陵没了,江西没了,徐家没了,可是天下这么多藩王,大明朝必定还会有新的朝廷,或是在开封,或是在洛阳重新定都,与郝家一决雌雄,只是如此,徐太后和他徐景明却是要万劫不复了。
想到这里,徐景明虽是对郝风楼怒目相对。可是却不禁有些后怕了,这事儿必定要寻太后商量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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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宫中。徐太后这儿也是头疼不已,刚刚有太监来报,说是徐景明和郝风楼烧了黄纸,徐太后顿时勃然大怒,本来眼下各种恶意的猜测就已不断,这个时候,你还生怕别人寻不到实据,这个侄子实在不太靠谱。
徐景明见了徐太后。见徐太后脸色阴沉,自然晓得怎么回事,只得苦笑道:“微臣见过娘娘。”
徐太后深深地看着他,道:“哀家听说你病了,怎样,现在好了?”
徐景明不愿在这事上多纠缠,却是道:“微臣前来。是受郝风楼所托,洽商封赏之事。”
徐太后怒了,声色俱厉的道:“这些话,你也好意思提?你到底还是不是徐家的人,什么时候成了郝家的爪牙走狗了?”
徐景明苦笑道:“事已至此,微臣失策。让那郝风楼给糊弄了,如今朝廷内忧外患,诸侯王磨刀霍霍,百官不服,清议惶惶。又有郝家虎视眈眈,微臣不是要给郝家做说客。只是……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境地,唯有息事宁人,方是上策,无论是藩王还是郝家,亦或者是百官,都要尽快摆平,尤其这郝家,乃是腹心之患,再不安抚,就是祸乱根源,到了那时候,社稷江山还在不在,微臣不敢非议,可是太后和徐家只怕要万劫不复,如今徐家已成了众矢之的,再经不起折腾了,太后娘娘,微臣万死,有负圣恩,只是此事已是刻不容缓,还请娘娘圣裁。”
徐景明难得正经一回,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眼下这个局面,暴跳如雷有什么用,若是再不解决,那可就真正大家一起完蛋了。
徐太后终究是明白人,眼看自己侄儿哑巴吃黄连的样子,脸色缓和下来,道:“既然如此,郝家索要的封赏,哀家一应恩准就是。”
徐景明却是摇头道:“那郝风楼人心不足蛇吞象,如今又提了新的条件。”
徐太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其实诚如双方的心思,都知道其实大家都是在做买卖,大家各自的底气不同,价码自然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