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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景明昨夜和郝风楼吃了半夜对酒,又受了惊吓,回到住处,倒头便睡,下午的时候起来,洗簌一番,他心情也就格外的好起来,不管怎么说,他看到了郝风楼的底牌,这厮似乎想挑起金陵的内讧,想借此渔利。这个家伙,还是太心急了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嘿……真以为小爷会上你的当。
洗簌之后,便叫人拿了茶来,他慢悠悠的斟茶的人:“殿下现在在做什么?”
“见了刘大人。”
见刘大人……
徐景明皱眉,这郝风楼,莫不是想要挑拨离间么?这倒是极有可能,也许是这郝风楼见拉拢自己不成,莫不是要拉着宗室,来打压徐家。
想到这里,他不禁摇头,此事绝无可能,宗室那边,是不可能与郝风楼有回旋余地的,人家要的,是保江山,而你们郝家,狼子野心,如今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怎么可能与你勾三搭四,刘毅这个人,不是傻子,你郝风楼固是花言巧语,又能如何?
又或者……这个举动是做给自己看的,让自己误以为宗室与他狼狈为奸,借以向自己施压。
嘿嘿……郝风楼啊郝风楼,你机关算尽,就想占便宜,可是这便宜,有这么好占么?
小爷我可不是傻子,这辈子也就吃过你的亏而已,不过以后,却绝不会再让你忽悠了。
徐景明心情格外好起来,只要自己现在按兵不动,对这郝风楼的小动作表现出淡然的态度,到时候该急的,怕是那郝风楼吧,他毕竟已经来了崇明岛,也已经表示愿意入京,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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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徐景明又打了个盹儿,等了片刻,见郝风楼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,徐景明倒是有点儿狐疑了,便叫了人来:“殿下还在见刘毅?”
负责徐景明卫戍的军将道:“已经见完了。”
徐景明皱眉,这不对哪,那郝风楼既然已经见过了刘毅,为何却不请自己去喝酒,以往,可不是这样。
“刘大人如何了?”
“还好。”这军将如是回答。
“还好是什么意思?殿下莫非不要宴请他么?”
“不用了,刘大人触怒了殿下,殿下已经命人把他绑起来,沉海了。”
这是一句很平淡的回答,或许对这位军将来说,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徐景明有点绕不过弯来,禁不住道:“沉海?哈哈……刘大人不会游泳……”猛地,他打了个冷战,脸色骤然变了。
“你说什么,刘大人死了?这……他是钦差哪。”
“大人,他是罪囚。”
“胡说八道!这是谋逆。”
“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可是徐景明浑身上下,却是彻骨的寒意,他倒不是担心,郝风楼也会把他沉到海里去,而是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,刘毅是天子的人,代表的是宗室集团,这厮前脚刚来,跟郝风楼理应谈的是颇为愉快的,此前肯定有消息,传回金陵,大抵都是对郝风楼各种言语试探的一些结论,可是自己后脚一到,刘毅突然被处以极刑,按理来说,两军交阵,尚且不斩来使,可现在,刘毅死了。
刘毅死了,而自己还好端端的留在了崇明岛,再加上此前关于徐家和郝家的诸多流言,天子和藩王们会怎样想?
他们一定会想,或许这是自己与郝风楼合谋干的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