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丫拿到巧克力,乖巧点头,“嗯,肯定听,我今天会写我的名字了,徐淼淼!”
“难为你了。”
“小黑没听老师话,到现在不会写兰翔,被戒尺打了20下手心。”
“哦?”
小黑藏起左手,“没有,是‘翔’字太难写……刚好我大伯回来了,我要让他给我改个名字,叫兰一。”
“你把姓也改成一算了。”
“不用,我会写兰。”
一大俩小,闲聊着走向徐家新村。
路过广场,兰峰跟其对象买菜归来。
小黑见状,冲了上去,“大伯,我要改名字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兰一!”
“你哥当年也打算改这个名字,于是我提了个要求,说把他挂在屋顶的风扇上,拿扫帚打一天,如果他能抗住,咱就改,后来他放弃了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你可以把我吊路灯,我能抗住。”
“把你爹喊来,我让你爷俩同甘共苦!”兰峰气急败坏的道。
兰峰曾经身为红旗董事长,位高权重,哪怕不动用私权,有下面的人捧场,其二弟至少也能混个车间主任,或者车队管事。
但其二弟却甘于平凡,留在东北老家种菜为生,直到今年,拗不过兰峰再三提到的小黑教育问题,方才拖家带口来到大泽。
徐飞瞧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徐家村,再看看兰家做派,羞愧万分。
但反向思维想一想,兰峰常年外派公干,如果没有其二弟留在老家,谁能照顾年逾八十的双亲?
兰峰媳妇?
不可否认,大嫂为人不错,长得漂亮,学历也高,但两个农村老头老太太住在家里,时间久了,哪能没有矛盾。
‘一啄一饮,这就是生活。’
徐飞跟兰峰约定12月中旬一起去喜马拉雅,随后带着二丫回到村长家。
外贸规模扩大,二丫父母所在的雷泽集团业务量暴增,二丫奶奶负责的养鸡场也忙的没日没夜,二丫最近寄宿在兰峰家里。
“等会进门,喊姐姐知道吗?”
“不应该喊大奶奶、二奶奶、三奶奶、四奶奶吗?”
“你哪来那么多奶奶。”
“你听错了,我刚刚的发音是一个奶,大、二、三、四。”
“你走吧,别住我家。”
“我都进来了,再走多不好……哎?以前拜年没注意,今天忽然发现,你家竟然这么寒碜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装修也太简单了吧?我家金碧辉煌,进门的左侧是大酒柜,放着各种名烟名酒,正对面供着财神爷……你瞧瞧你家,就一个悬空彩电,一套沙发,一个摇椅,连电视柜都没有。”
“你懂啥,这叫简约风格,还有,别跟你爹学,他是爆发户心理,总想着显摆,让别人看他有多豪横,实则还欠着银行十几亿贷款。”
“我爹说了,那是公司欠银行,不是他欠银行,我们家该花钱的地方,一点都不能少,省的你进去了,我们到时候就没法享受了。”
“你爹想的还挺长远。”
“那是,他还打算找个小的,但被我妈告诉了妇女主任,妇女主任带着村里妇女们一起讨伐我爹,说要拉进市民医院动个小手术,我妈同意了,我爹当场跪了,从那以后,我爹再也没提过什么小的。”
“回头我再教育教育他。”
二丫人小鬼大的叹口气,“不必了,其实我觉得吧,我多个妈也挺好,至少有人在家陪我,如果再多个弟弟或者妹妹,那就更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徐飞在家熘达一圈,发现秘书组和黄半瞎都不在,索性换个话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