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建设公司’拿到这些项目后,没有往下分包,也没有委托任何第三方,而是把所有项目打包丢给了连港实德集团。”
“这里面有什么说法?”
“连港实德跟连港董事长私交甚厚,据说连港董事长的儿子,在实德公司担任要职。”
“看来人家这是打算帮儿子完成kpi。”
“连港实德拿到项目后,找了连港副董儿子的监理公司,然后把项目分给了六家路桥公司。”
“三包?”
“不,这六家路桥公司又把项目拆分,比如基础项、底层路基项、中间水稳层、上层铺沥青、后续养护等等,分包给了一些包工头。”
“四包?”
“这些包工头都是关系户,他们一般不会招工,只是从其它承建公司租赁一批设备,再把项目和租赁来的设备,转交给‘手底下有人’的小包工头。”
“原来是五包。”
“像光明路,总预算大概1.45亿红钞,连港拿出7000万作为启动资金,一包留下点,二包留下点,三包留下点,四包留下点,到了五包手里,最多剩下2000万。
2000万分给各个项目,比如底层路基,最多拿到300万。
这点钱肯定搞不定底层路基,但小包工头为了拿到活,又不得不接,而为了赚钱,又只能从各个环节‘偷’。
也就是缩减用料,缩减人工支出,甚至给施工机械用劣质燃油……据说本应该雇佣200人,小包工头只雇佣了30人,一天要干15个小时,从早上4点,忙活到晚上8点。
最重要的是,项目交付后,小包工头没拿到钱,跟其干活的农户也没拿到钱,今年春节前,大约2月份,农户在大窑湾闹了一阵子,当场被抓起来好几个,再后来小包工头喝多掉河里淹死了,这事就不了了之。”
在徐飞认知中,‘包工头’三个字,并非贬义词。
因为小丫电扇厂落寞的时候,有几个路子广的车队主管,曾带着下岗职工闯东北、下广区,帮助许多没收入的劳力,在下岗潮中赚了钱。
而大泽建工除了招收‘退伍工程师’,还在许多地方吸纳了‘小工程队’。
这些小工程队,大多是以‘村’,或者以‘乡’为单位,众多劳力跟着熟人搞建筑,压根不存在什么‘不给钱’、‘故意拖欠工资’等问题。
因为都是熟人,你不给钱,明年就没人跟你出门,甚至有可能要揍你,再把你家给抢了、砸了。
如果一旦出现拖欠工资,问题十有八九出在上级分包商手里。
或者说,一包给了钱,二包扣了钱,三包私吞了钱,四包打牌输了钱,小包工头就拿不到钱。
所以说,绝大多数包工头,其实也是苦哈哈,他们不止要想着怎么拿项目,还要想着如何把工程款拿下来,也好分给同乡。
并且这些底层的包工头,虽然比同乡聪明,却没有太多文化,遇到这种死活不给钱的‘分包商’,很有可能走极端。
比如吊死在分包商家门口、喝农药死在分包商家门口、拦截某个分包商领导的车被撞死、拿刀威胁某个分包商领导被判死刑……
“我就说么,拍啥古代宫廷剧,把这些事拍出来,轻轻松松就能引起共鸣,想不火都难。”
“并且,包工头也不想被污名化,说不定某些赚到钱的包工头,会主动投资这类电影,到时候还能提供真实剧本。”
络腮胡男子不知徐飞所想,闻言满脸懵逼,“厂长,您是打算让我去拍电影吗?”
徐飞微微一愣,点点头,“可以搞,咱们做企业,要学会多元化发展,否则哪天路桥生意不赚钱了,你指望啥养活你得工程队?况且,你有场地,有设备,有人员,咱按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