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下一刻。
数不清的男女老少,拎着锄头粪叉冲出院子。
“哪呢,哪呢?”
“往西边小树林跑了,村长已经追过去。”
“追!”
乌压压的上百口子涌入小树林,很快看到一个被扒了裤子,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,被绑在树干上,背对众人。
“就是他!”
“长得人五人六,竟然偷狗!”
“我打死你!”
锄头粪叉齐上阵,很快将绑在树上的男子打的血肉模糊。
村长连忙阻拦,同时报警,“散了散了,别打死了。”
而人群中,一个经常进城的汉子,瞅到大背头男子的面孔,微微一愣,面露惊恐,“他是西关彪哥?”
“啥彪哥?”
“咱们县城最厉害的大哥,听说手里有四五条人命,好几条街的商铺都要上供,他怎么跑咱这来了?”
村民们后知后觉,颇为担忧,“他手下该不会报复咱们吧?”
“怕个球!”村长吐口痰,“你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?”
“啥?”
“十里八乡,加上附近县城的地头蛇,全被请去了十里营。”
“嘶……”
“估计这个彪哥,提前收到消息,准备跑路,却跑咱这来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车匪路霸击毙一人,奖一千,这个彪哥,送派出所怕不是值上万!”
“同去同去!”
……
十里营。
余家村南部,窑坑。
众多壮汉端着铁锨,拉起隔离线。
数不清的乡民和菜贩子,或扛着长筒,或拎着车摇把、大扳手、老虎钳,近距离围观。
窑坑边缘,左侧是挤在一起的车匪路霸,右侧是乌压压的地头蛇。
余阳裹着军用棉大衣,戴着火车头帽,手里握着小喇叭,“我只问你们一句,豆苗是谁抢的,车轮是谁偷的?”
现场静悄悄一片。
“你们知道,这是十里营,92年平东湖一战,也没见有谁追究。”
话音落下,壮汉开始往坑里丢人。
“余老大,我们是第一次拦路,真不知道啊!”
“余大当家的,我们只在小县城混,从没招惹过十里营。”
“我不想死啊!”
“我!我知道一个偷车轮的团伙,他们老窝在台前镇,领头的叫王麻子。”
余阳打个手势,招商办主任立马召集人手,直奔台前。
……
平东县。
“领导,十里营那边把事闹大了,好几个地方打来电话。”
“多大?”
“抓了许多车匪路霸,还有各区域的地头蛇,十里营那边把他们聚集在砖窑挖土的大坑旁,已经动锨。”
“卧槽!”
“不过,车轮子在台前找到了。”
“都这时候了,还什么车轮子,不车轮子的,先把事平了。”
……
嘟、嘟嘟……
十里营砖窑的土路上,传来阵阵警笛声。
十辆小挎斗,五辆小警车。
后面还跟着三辆熟悉的军卡。
余阳环顾露出喜色的车匪路霸,还有劫后余生的众多地头蛇,颇为遗憾。
“大意了,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快。”
“这次就先饶了你们,再有下次,我带你们去黄河边!”
众人皆恐。
……
很快。
地头蛇们通过乡民的议论声,听到了一条条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