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余家村停车场。
乡长蹲在23辆渣土车前方,思索着怎么处理。
昨天被人家三百多号人找上门,对十里营来说,压根算不上什么事。
毕竟当年为了抢东湖的水田,仅有万把人的十里营,敢跟十几万人口的小湖镇硬碰硬。
这点人算啥?
但23辆渣土车,总价值五六百万。
跟宝马丢了四个车轮,性质不一样。
如果十里营占了渣土车,很有可能被办成大案。
更何况董建不是小角色。
那是泰市老董的儿子。
如果用一句话概括管理层:总管有权,当地有钱,全民举手,政协发言。
老董占了中间俩,再加半个总管。
想想就可怕。
话说,我老黄咋就跟对方扳起手腕呢?
乡长猛然惊醒。
是啊,咱以前喝喝茶,看看报,招招商,糊弄糊弄,一年就过去了。
现在咋就这么上进呢?
不止上进,还敢抚虎须,抢虎犊子……
这么下去,是作死啊。
乡长盯着23辆渣土车,缓缓起身,看向蹲在旁边的副乡长。
“这些车,终于从北河抢回来了,快给市三建送回去。”
“送回去?”
“是啊,送回去,表表功。”
“就这么送回去?”
“不然呢?这些车在北河连变速箱、电启动都丢了,甚至还有三辆丢了发动机,不送回去,市三建赖上咱们怎么办?”
副乡长懂了,“是这么个理。”
等到中午。
乡大院从拳铺租赁的23辆半挂,装上瘦身后的23辆渣土车,以及丢了车轮的宝马,直奔平东县。
乡长也拨通董建的电话,亲自表功,“董经理,车我给您送过去了。”
“送过来了?”
“嗯,23辆渣土车,以及您的座驾。”
“哼,算你们识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