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乡长去香江的时候,还是个正常人。
这一周不见,看其体型,怕不是狂飙了一百多斤。
余阳担心疾病导致,喊来法医帮忙瞧瞧。
法医虽然是司法鉴定人,但从业十多年,参与尸检上千具,出具各类检验报告、鉴定书三四千份,准确率高达100%。
放眼整个泰市,或许他的医术不怎么样,但医学勘察绝对数一数二。
很快。
从香江回来后,负责给余大当家熬中药,治疗骑马后遗症的法医,带着行头,走进洽谈区。
其一边询问,一边给黄乡长做检查。
“平时出汗多吗?”
“最近睡觉确实挺热,要开空调。”
“现在才4月初啊,还有哪些地方跟以前不一样?”
“脚心热,偶尔心慌,再就是……办那事,总是有心无力。”
“该症状出现多久了?”
“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,当时给高速公路修上下坡,我热的受不了,大冬天光膀子干活。”
“来,测测血压。”
法医拿出铁皮盒子盛放的血压计,帮乡长绑在臂膀上,又把听诊器末端塞进去,鼓动气囊,查看数值。
末了。
其翻了翻黄乡长的眼皮,又摸了摸脖子。
“应该是甲状腺功能衰退,并患有高脂高血……还好处于初期,发现的早,有救。”
“咋?这还能死人?”
“目前甲状腺疾病很难救治,再晚一段时间,最多活五年。”
“嘶……”
“卫生院的那个赤脚郎中在中药方面挺厉害,就像余大当家,骑马骑的伤筋错骨,本来需要调养两三個月,现在喝了一周中药就已经好的差不多,你找他确认一下,开个方子。”
余阳开口道:“咱在香江有产业,不如让老黄去趟玛丽医院?”
法医摆摆手,“这是慢性病,不是一朝一夕患上的,是长期熬夜、喝酒、焦虑、饮食不规律导致,若想治疗,必须小火慢熬,指望西医……没法动手术,只能打激素,到时候表面病好了,实则内分泌更加紊乱,甚至会导致甲状腺坏死,所以,用土方子吧。”
余阳点点头。
喝了一周中药,最近确实腰不酸,胯不疼,弯腰都能下劲了。
这说明卫生院的赤脚郎中,有点真本事。
于是,黄乡长放下市里的通知,带着法医前往卫生院。
余阳则拿起文件认真翻看。
抬头是‘十里营改为泰市直辖街道办的若干意见’。
里面不仅有职务任免,还包含了韩垓乡、旧县乡,以及厂内轨道沿途村庄的规划。
当然,想摘桃子的是刘副主任,泰市向上报备,肯定不是找东山府,而是找市总管在京城的老领导。
虽然越级是大忌,但现在实属没办法。
所以文件上的内容,已经板板钉钉。
这也意味着,老董将会面临多方面的压力。
还好,老董本就跟东山府没什么来往,早就习惯了抗压,而跟市总管合作,有对方背后的关系,姑且也算增强了实力,更抗压了。
这时。
负责安顿ADM公司人员的己方翻译,来到洽谈区。
“大当家,史密斯夫人想吃咱们的牛排。”
“咱家哪来的牛排?”
“可能看到咱家的养牛场,想尝尝东方的牛肉。”
“范涛从周围地市收购的鲁西黄牛属于耕牛,肉质又柴又硬,有啥好吃的?”
“我也不清楚,这是他们那边的要求。”
“要求?”
余阳微微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