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完。关键是任夜筱和杜变也没有结婚，女儿杜晓的出生证明上没有杜变的存在。

所以任夜筱无权处置杜变的房子和车子，而且又因为杜变和父母几乎断绝了关系，所以只能靠她自己拼命赚钱养家。

每一天都精疲力尽。

给杜变喂食完毕，并且按摩完身体之后，正好是七点二十了。

此时，女儿杜晓起床了。

她很乖的，下床之后自己穿衣衫，自己刷牙洗脸，然后自己吃早餐。

“晓晓，妈妈是先送你去幼儿园，还是一会儿你自己去呀？”任夜筱急急忙忙吃早藏，急急忙忙穿上工作的制服，急急忙忙化妆。

幼儿园八点半才陆陆续续有小朋友，现在把杜晓送去幼儿园，等于她要孤零零一个人在里面呆一个小时。

“我一会儿自己去。”杜晓道。

“真乖，那你陪爸爸啊。”任夜筱道，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，在杜变脸上也亲了一口。

然后急急忙忙穿上高跟鞋，趁着开门的时候抹口红。

这里距离上班的地方不近，要坐很远的地铁，她必须赶紧出门了。

“妈妈拜拜。”杜晓挥挥手。

妈妈走了之后，她会去把门里面的插销插好。

吃完早餐后，她来到杜变的床边上，先用力地将杜变的床摇起来，好让杜变能够坐起身来。

成人摇这床不费劲的，但是杜晓才五岁，而且体弱多病，所以要废很大劲才能将床摇起来。

让杜变坐直起来后。

杜晓脱掉漂亮的小鞋子，拿起一本童话书，然后爬上床，小小的身体依偎在杜变的怀里。

“爸爸，你今天给我讲匹诺曹的故事好不好？”小丫头道。

然后，她装着大人的嗓子，开始读《匹诺曹》的故事。

尽管爸爸不会动，也不会说话，但是晓晓躺在爸爸的怀里还是觉得很温暖幸福。

就这样，小丫头静静躺在杜变的怀中，装着爸爸的口气，用很慢的速度讲匹诺曹的故事，还要进行分析和讲解。
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
“今天的故事讲完了，晓晓该去上学啦，爸爸就不送你了啊，晓晓要勇敢。”小丫头装着大人的口气道。

然后，她爬下床，重新将床摇了下去，让植物人杜变平躺好。

接着，她给杜变喂了两口水。

“爸爸，我去上学了啊，拜拜！”小丫头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
然后背上书包，打开了房门。

要关上门的时候，她还停了一下，好好地看着床上的爸爸一眼，然后小心翼翼将门关上，甚至将门反锁起来。

然后，她小小的个子一个人去做电梯。

电梯门打开，里面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，见到杜晓后，关切而又大声道：“晓晓又一个人上学啊，阿姨送你去好不好啊？”

小丫头摇了摇头，然后低头转身跑开。她不坐电梯了，自己去走楼梯下楼，虽然要走好几层。

因为电梯里面的阿姨总是会说她怎么怎么可怜，说她爸爸植物人之类的话，她不喜欢听。

“我爸爸是最了不起的，我爸爸是最厉害的，我爸爸是最帅的，我爸爸是最好的……”每一次杜晓都恨不得朝着这些人大喊。

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，妈妈就经常讲爸爸之前有多么厉害，还给她看爸爸的照片，爸爸写的字，爸爸画的画。

……

中午幼儿园的饭菜不是晓晓喜欢的，但她还是乖乖地将饭菜吃完。

她从来就是那个最聪明最乖巧的孩子，从三岁开始就自己吃饭，不需要幼儿园的阿姨喂。

她之所以长得瘦小不是因为挑食，而是因为她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