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财务是不是出了问题!”
可能跟张明孝很难解释这个价值观的问题,就好像医生也很难给石涧仁解释他的伤情一样。
受伤不分轻重,石头砸到哪里就是哪里,人体小臂有两根骨头,内尺外桡,两根骨头筷子一样交错手掌才能翻腕之类的动作,倒霉的小布衣断掉的就是桡骨,尺骨是断裂,跟树枝掰断了还剩点扯不断那种,然后位置靠近肘部那边,也就是说之前的日子里面得全靠夹板固定出一个弯曲度来,用一种什么高科技的新型夹板整个包住,就不用打石膏了,这也是石涧仁在那场打斗中临时觉得夹板可以起个盾牌作用的原因,轻便而结实。
上臂和小臂一直呈150度左右的角度,据说是让小臂肌肉和筋脉都保持松弛状态的最佳角度。
张明孝要陪石涧仁上楼,原来这是柳清的活儿,石涧仁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,不就拆个夹板照个片么,分分钟的事情,叫他在楼下抽根烟,自己待会儿就下楼。
结果按照任姐提供的那位老专家科室门号找过去,轻轻敲开门,不是上回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军医,换成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大夫。
可能换做倪星澜肯定就不厌其烦的给人家打电话,让通讯事业绕着江州到平京,再回到江州去找到那位约好的老军医,这是个尊严问题,说了专家号就不能让普通医生来看,况且这看着还蛮年轻的样子。
但石涧仁不在乎,只是瞄了瞄那双眉毛,有点不适应,那种手绘画的方头眉,好奇怪的:“我找吕医生。”
那方头眉看他一眼:“我就是。”
石涧仁也就懒得多问老吕跟面前的小吕是什么关系,在办公桌边坐下来:“我是上个月来做……”
方头眉声音有点嗡,就是身体比较好,底气很足的那种:“我知道,一个简单的手臂骨折,不远千里的托人还拖到这边来治,也算是难得了,拆夹板是吗?这也要托人,你自己连蝴蝶结都不会解开么?”
这么说石涧仁实际上是有心有戚戚的,都怪柳清小题大做,但推卸责任显然不是个好习惯:“是是是,主要是听说还要拍片检查一下,就一起麻烦了。”
哪怕是气贯山河的小布衣,来到医院面对医生,也有种天然低一头的感觉,那女医生嘴上不耐烦,但手上是麻利稳定的,光是看这动作石涧仁就知道人家是行家,也就不吭声了。
但让他惊愕的事情出现了,解开绷带拆了夹板以后,跟个狗*腿*刀一样弯曲的手肘有点僵!
伸直没太大问题,但是要往内弯曲,别说弯曲到手指能摸肩膀的地步,手肘只是稍微从固定的角度弯了一下,手肘处就一阵剧痛传来!
石涧仁有点懵:“医生,我弯不了了。”
女医生变得和善了,站起来伸手:“没事,你只是需要复健……”一边说一边握住石涧仁的小臂和上臂,猛的一并。
就是那种折纸扇合拢的动作。
还算坚强的石涧仁嚎叫声顿时冲破天灵盖,估计连楼下妇产科都没他叫得狠:“啊……折了,又折了!”
女医生还是和善:“没有,这是正常的,你看……”说完又把石涧仁的折扇打开。
石涧仁又惨叫:“不可能……断的时候都没这么疼!”
女医生平静得跟往日的小布衣似的:“就是筋僵掉了,周总理知道吧,你看他胳膊为什么老是端着,你要是不好好复健以后也要老端着……”一边说一边又不停的开合折扇,石涧仁就一直跟随动作杀猪般的嚎叫!
好像从他下山以来从来都没有这样完全释放过自己的情绪,叫得那叫一个爽!
谁叫他老端着,活该!(未完待续。)手机用户请浏览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