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妃和世子夫人都露出讶异之色。
她们到底是年高经世的人,赵花锦看不出端倪,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下的毒。
前头的世子搀扶直郡王,听见动静回过头来,正想过来帮忙,无奈直郡王被气得不轻身体不适,他只好带人先把直郡王送回去歇息。
赵花锦的目光又扫向那些下人,试图从她们身上找到疑点。
世子夫人怒视赵花锦,“赵花锦!今日你已占尽便宜,五房的人也都放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我不想怎么样。”
赵花锦冷冷道“我只要一个交代。我娘不能被人白白下毒,是谁给我娘下毒的?站出来!否则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!”
“跟我们可没关系啊!”
二夫人几个先前唯唯诺诺地跟着老王妃走,这会儿见要动起刀兵了,连忙撇清关系,“十二,哦不,长公主!这事跟我们可没关系,我们是来劝解大嫂不要打打杀杀的!”
“是啊长公主!”
三夫人和四夫人也赶紧开口,赵花锦使了个眼色,城防军的将士让开一个缺口,三位夫人连忙从包围圈里出来。
老王妃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,她愤怒地用龙头拐杖敲地,“赵花锦,你要干什么?!你还敢拘禁我不成?我乃直郡王妃,堂堂朝廷一品诰命——”
“我乃长公主,位同亲王!”
赵花锦高声重复了一遍这个事实,老王妃被噎得没话说,赵花锦道“我不想对老王妃怎么样,只要你们交出给我娘下毒的人,其他人都可以走。若你们执意不交人,那就开祠堂,到祠堂去审你这个当家主母!”
她冷冷地指向世子夫人,“你不是要让我去祠堂受家法么?今日咱们就到列祖列宗跟前说清楚,看看是谁该受家法!”
“来人!”
刘明快步赶上来,赵花锦的目光紧紧盯着世子夫人,头也没回,“开祠堂,请族老!”
……
直郡王府的族老不是那么好请的,皆是皇室宗亲。
直郡王本身就是还在世的最老的一辈,故而请族老颇为麻烦,刘明是用长公主的金印去请的。
直郡王府开祠堂,不用直郡王的印信,怎么会用一个晚辈的印信?
众族老心里清楚,这是出大事了,就算他们懒得动弹,为了看这个热闹也不得不去。
赵花锦不仅派人去请了族老,还请了京兆尹府的人。
京兆尹高下里听闻直郡王府派人来,连忙端正衣冠出来迎接,喜不自胜。
等他听完事情原委,脸色立刻变了,他苦笑地朝着刘明道“刘管事说笑……说笑了。下官区区小吏,怎么敢进直郡王府的祠堂?天家之事,下官没有资格评判,去了也无益啊!”
他就知道,直郡王府这么高的门第,怎么可能有好事找他?
开祠堂这种左右都要得罪人的事就请他去,他又不是傻子,为什么要去惹一身骚?
高下里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您快请,快请堂中坐,喝盏茶解解乏。还劳您同长公主说,下官不是不愿意,实在是不敢啊!”
今日府里发生的事,刘明都看在眼里。
他亲眼看着赵花锦如何用长公主的身份将直郡王都逼退了,见高下里就是不肯去王府,他决定跟赵花锦学学。
“高大人。”
刘明皮笑肉不笑,毫无对为官者的恭敬,高下里顿时笑不出来。
“长公主特命我来请您,无非是想请您做个见证,并不是要你裁决什么——让你裁决,你也裁决不动,不是吗?”
“是是是,所以下官还是不去——”
“只是做个见证,区区小事高大人都要推辞。等长公主解决完家事,小人也不敢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