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当回事,而是问:“你真的……会看病?”
赵子建啪的一声踢开自行车脚撑,推着车走过去,认真地道:“这个不是吹,这天底下,论看病,我只服包,它能治百病,但我也至少能看九十九种病!”
“可是你才多大……”
赵子建看着她,不说话。
犹豫了片刻,那双清亮的眸子又跟赵子建对视片刻,似乎是感觉到了赵子建的认真,她终于道:“跟我来。”
于是赵子建推着车子跟上她。
这里恐怕连城乡结合部都已经算不上,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,脚下的水泥路也已经有些坑坑洼洼,小巷子大概仅能容一辆小轿车勉强通过,巷子里的人家有不少户都没有开灯——走进巷子没多远,赵子建就看到了路边墙上那白色的大大的画着圈的“拆”!他顿时就明白了。
其实刚才一路骑过来,赵子建已经留意到,这里距离最后一个公交站牌,已经是一公里开外。
这个时候,谢玉晴忽然开口说:“哎,你平常是不是就那么贫啊?”
赵子建笑了笑,问:“我贫吗?”
谢玉晴笑笑,还扭头看了他一眼,却没回话。
进了巷子能有二三百米,她说了声“到了”,然后伸手推开了一扇红色的大铁门上的小门,随后赵子建就听到屋里传来的阵阵咳嗽声。
“爸,是我,我回来了!”
谢玉晴对着堂屋喊了一声,然后转身对赵子建说:“车子要推进来。来吧!”
赵子建推车子进去,叉好,然后回身关了门。
这是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典型的农家小院,只是看上去显得有些残破。
赵子建隐约记得,在当年的那些报道和帖子里,都提到过谢家卖掉自己房子看病的事情,所以事实上,几年之前,谢家一家人,包括谢玉晴和谢玉晓姐妹俩,应该都是住在城里面的小区里的。因为那时候他爸不但没得病,做夜市摊还挺能挣。但现在,他们一家人住的是这样一个等待拆迁的破落小院。
显然是图便宜才租的这种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