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,三五十万的东西,他往往都能给炒到三五百万。
像唐文远这等身份的人,即使他只参加过一次拍卖会,都会被记录到佳士得重点客户名单里的,更何况他最近出手频繁,早就被亨利给注意到了。
所以在排列拍品和顺序的时候,亨利力排众议,将这六卷经文放到了前面,他相信凭着唐文远最近的表现和自己的运作,一定能拍出个天价来的。
只是让亨利没想到的是,台下的唐文远居然没有丝毫要举牌的意思。
而对于其他人来说,这个价格又不能让他们感到满意,是以就连亨利都有些慌张起来,一分钟没有人报价,这件拍品流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。
“先生们,女士们,这六卷古书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底拍价,是因为它们都是绝版的典籍,我可以保证,世界上再也没有和它们相同的书卷了,三十二万港币的价格,的确是物有所值的!”
虽然亨利在竭力推销着这六卷道经,可是很显然,台下的众人并不买账,至于唐文远,则是一丁点儿举牌的意思都没有。
亨利这次真是有些急了,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分钟,如果再没有人举牌的话,他就要宣布流拍了,而这将成为他的拍卖师生涯上的一个污点。
“**,这些中国人真是老狐狸!”
当然,这是亨利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,他眼睛瞄向了坐在第四排边角处的一个人身上,右手小指有意无意的在拍卖桌上点了三下。
“三十二万港币,我要了!”
亨利这个动作刚刚作出,那个男人就举起了手中的号牌,引得场内众人纷纷向他看去。
“这人是谁?”
“没见过,或许是内地来的吧?”
“三十二万拍这物件,真以为他是唐老啊?”
那人举牌的举动,引起场内一片嘲笑声,从市场价值而言,这几卷经文实在是值不了那么多,这并不是一笔成功的交易。
“好,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二万元,如果再没有别人出价,那这六卷经文,将成为这位先生的拍品了!”
在那人喊出价格后,台上的亨利脸上露出一片喜色,不过要是有心人,还是能从他眼睛中看出一丝慌张的。
这人,其实就是亨利安排的一个托,托的作用,原本是在哄抬价格时用上的,不过这件拍品始终无人出价,亨利也是赌上了一把。
叶东平同样看出了这一点,小声在儿子耳边说道:“叶天,那人很可能是个托。”
“爸,得了,他就是个托,我也认了!”
叶天苦笑了一声,那六卷道经对自己太过重要了,万一里面真有炼神返虚的功法,别说三十二万港币,就是三亿两千万,叶天掏起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。
其实叶天之前感应到了亨利的心跳和眼神,不过他真的赌不起,宁愿多花点钱,也要把这东西收入囊中。
“三十三万港币!”
当台上喊出了“三十二万第一次”的时候,叶天终于举起了号牌,他拿的是宋薇兰的标牌,上面显示的是一号。
“好,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三万港币,看来还是有朋友能认识到这六卷经文的珍贵的,三十三万港币,还有没有出价的?”
看到是一个年轻人举的牌而不是唐文远,台上的亨利不由愣了一下,不过再看见那标牌的号码,他的目光不由在宋薇兰身上扫了一眼。
虽然事先做了很多准备工作,但是亨利始终没搞明白,一向只会参加一些慈善拍卖的宋薇兰,为何会突然决定参加这次拍卖。
现在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,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。
想到这里,亨利的眼睛亮了起来,右手小指很隐晦的在拍卖桌的边角处又连点了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