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永延宫。
书房中,穿着明黄龙袍的南宫阳,正坐在桌前,翻看着从边境传来的书信。
李贵低头站在一旁伺候着。
房间里,安静无声,只有轻微的展信声。
不多时,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,恭敬禀报道:「陛下,太后来了。」
南宫阳闻言,立刻收起书信,站了起来,亲自出去迎接,同时道:「去瑶华宫,把长公主也请来,说朕有事与她商量。」
「是,陛下。」
门外的脚步声匆匆离去。
很快,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李贵躬身打开了房门。
南宫阳站在门口,满脸笑容地看着门外,看到太后进来,连忙上去搀扶着,道:「母后,这天寒地冻的,有事派人过来吩咐一声就是了,或者让孩儿过去就是了,何必亲自跑来一趟。您若是冻病了,孩儿可愧疚的很。」
太后随着他进了屋,脸上神色复杂,道:「日子已经选好了,正月初六,三天后,就是吉日。礼部和其他部门,都已经在着手准备了。其他的事情,你也不用操心。」
南宫阳满脸笑容地扶着她在软塌上坐下,道:「日子这么赶吗?皇姐只怕还没有准备好吧?」
太后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道:「早些解决,大家都松一口气。至于火月那里,我还没有去通知她,待会儿就过去。」
南宫阳笑道:「母后不用再跑一趟了,孩儿已经让人去请了。刚好,孩儿有件事,想要跟皇姐说一声。」
太后微微蹙眉道:「什么事?」
南宫阳在她旁边蹲下,帮她捏着腿,笑道:「一点小事,母后不用操心。」
太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道:「陛下,我听说你把锦衣卫前任指挥使抓起来,还准备三日后,在午门外斩首?」
南宫阳叹了一口气,道:「孩儿也不想的,只是他辜负了孩儿的信任,必须要以儆效尤。不然以后那些下人们都欺负孩儿年幼,不忠心办事。」
太后蹙着眉头道:「怎么会这么巧,刚好是你皇姐成亲的日子?就不能推迟几天?」
南宫阳低着头,认真地帮她捏着腿,沉默了一下,道:「母后,孩儿实话跟你说吧,孩儿也不想杀他的。只是他们秦家太过分了,孩儿对他们可谓是宠爱有加,极为信任,结果呢?那天大殿上发生的事情,您也看到了,那秦家的女婿,可是在外宾的面前,狠狠地抽朕的脸啊!」
太后看着他道:「他们跑了?」
南宫阳苦笑一声,道:「朕都还没有说惩罚他,他就直接带着全家人跑了。他若是不跑,朕最多只是训斥几句而已,哪里会真的惩罚他。朕向来爱惜人才,怎么可能会为了那点小事,而大动干戈。他这一跑,人家还以为朕心胸狭窄,容不下他,秦家又是功勋家族,又主动辞爵,这般全家离开,其他功勋家族的人会怎么想?都会以为是朕逼的,哎……」
太后蹙着眉头道:「所以你想怎么办?」
南宫阳还未回答,外面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:「陛下,长公主来了。」
南宫阳立刻起身,道:「快请皇姐进来。」
说罢,亲自过去打开了房门,满脸笑容地迎接。
南宫火月一袭火红衣裙,从门外走了进来,正要跟他说话时,见太后也在书房,直接忽略了他,进去请安。
太后起身,来到她的面前,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道:「火月,日子已经定好了,正月初六,你看如何?」
南宫火月闻言,微微蹙了蹙眉头,没有说话。
太后抚摸着她的小手,温声道:「你若是觉得日子太赶,母后再去与他
们商量一下,让他们再往后面找个日子就是。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