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晗月公主叹了口气,“看来陆地上又要不太平了。”
傅灵川暗暗恚怒。无论安夏的复国斗争听起来有多么义正辞严,但流血牺牲势不可免:“姑娘操心的事可真不少。”
晗月公主还要再说,转头望见莫提准瞪她的眼神如猛虎,不由得打个呵欠,站了起来:“无趣得很,回去睡觉了。”
她这么一走,莫提准也举步往回。
待他们一行走远,云崕才嘀咕一句:“这是哪一家的娇蛮千金?”
这一声“嘀咕”,恰好就能让前面几人听到。傅灵川转过头来,向他一笑:“这几个人不简单。”若是好对付,还容得晗月公主如此嚣张么?
冯妙君倒是松了口气。晗月公主和莫提准都是熟人,保不准哪一次不小心的眼神交汇就被看出端倪。他们走了,这里就无人识得冯妙君,她终于放松自在。
边上的长乐公主哼了一声,薄怒未褪。晗月公主看她不顺眼,她看晗月公主也有些恼气。在场所有女子当中就数她们最为美貌,偏巧都是金枝玉叶,也都是被娇宠大的。
云崕和傅灵川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,前者失笑道:“女人啊女人。”向傅灵川举了举杯子,“这酒不错,乃是取西海灵泉酿造而成,傅公子何不试试西域风味?”
他方才替长乐公主说话,傅灵川对他就有几分好感,又见他型貌俊朗,心中也生结交之意,遂走过来迳直坐下:“倒要尝尝。”
云崕即笑吟吟对冯妙君道:“还不取杯斟酒?”
看他这么一本正经,冯妙君脸皮一抖,险些破功。
什么“西海灵泉”,不就是方寸瓶里窖藏的几瓮酒坛里兑出来的?酒倒是好酒,毕竟国师大人的品味摆在那里,她花了二十两银子从四十里外的酒铺里买下来时肉疼得不行,不过用来做花粉酒很不错。据酒家说,这是收集了梅上的纯雪酿制,所以喝起来有淡淡的梅香。
可再怎么香,它跟“西海灵泉”也是风马牛不相及,这厮当真是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