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怀胎以来,太子召来嫔妃的次数明显增多。他对妻子尊重,对嫔妃就随意了,有时一夜要寻来二三个。
出于女子天性,哪怕知道这些事儿都不可避免,晗月公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憋气。
“越说越没谱了。”苗奉先也知道她脾气,赶紧转移话题,“冯妙君是长乐公主,你从前不知么?”
“不知。”晗月公主没好气道,“她住在晋都三年从未漏过口风。从前我就奇怪,莫国师那么刻板稳重,怎会突然收进一个女弟子,原来她有这重身份。父王必定早就知道,崖山事故之后才会大发雷霆。哼,他也瞒了我这么多年!”
苗奉先笑着安慰她:“无论如何,新夏女王与你有旧总是好事。”说着把话岔开。晗月公主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了,她想到好友已经当上一国女王,还是魏国的对头,云崕要是知道了,脸上会是什么表情?
呵,想必是很精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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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就在新夏人的无限忙碌中过去了两个月。
春暖花开之时,新夏女王的生辰到了。按照旧安夏国的记载,长乐公主的生日在三月十五,新夏将之定为“承天节”,从长乐元年就开始庆祝了,今年是第二年。
按照冯妙君自己的意愿,新夏立国不久,钱袋子还紧巴巴地不宜大操大办,因此只打算宴请廷臣,民间百姓也得实惠,在生辰前后一个月内至长乐女王生祠内,行三磕九拜大礼者,可以免去当月赋税。
立生祠,当今除开国君和国师之外,再无第三种人可以立得。即便官家不追究,也几乎没有活人消受得起,这就叫无福消受。
傅灵川和众豪族都明白冯妙君这一手的用意,是要让自己在民间树起名望。但她是新夏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,安夏王室的直系后裔,办起这事名正言顺,无人可以反对。
正统,大义,就是她最好的武器。
不过令冯妙君有些惊讶的是,生辰前居然有各国嘉宾陆续赶到。
新夏承袭了安夏的底蕴,初期发展良好,与它建交的小国和小宗派多半是首领亲至以显尊重,大国如峣、晋也都派了王室重要成员为使者,携带贺礼前来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,魏国居然也前来致贺,并且派出的使者,冯妙君居然还认得。
在会客厅中,当她和徐广香面面相觑时,都吃了一惊。
魏国居然派出这位女将军出使新夏,那是否说明,它有意与新夏结为睦邻,不再打仗了?徐广香是老魏王养女,也被封为公主。她是有实权在手的人物,比一般公主还要硬气。魏国以她为使,侧面说明对新夏女王的敬重。
徐广香受到的惊吓,比冯妙君还要严重许多倍。
尽管这位新夏女王美得一塌糊涂,普通人不敢仰望,徐广香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张面庞:
安安。
云崕云国师的贴身侍女!
在这一瞬间,各种念头纷至沓来,徐广香一时呆立当场,竟忘了行礼。
云崕的贴身侍女为什么当上了新夏女王,是样貌太像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?
云崕知道么?
如果不知道,他会怎做;如果事先知道,他将长乐公主带在身边参与魏军的长征,是不是有意泄露魏国的机密?
她的目光中写满惊讶,冯妙君当然明白她受到的震撼,当下轻咳一声:“这位……”
边上侍官赶紧提醒她:“徐广香将军,也是魏国梅矶公主。”
“徐将军?”她笑吟吟地,话尾上扬带出质询之意。
徐广香回过神来,想起自己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君,当即行了个大礼以全礼数,而后命人呈上礼物。
周围新夏人仇恨的眼神,她权当没望见:“我王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