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,是漂亮的粉玺。
冯妙君望着它,瞳孔微缩。
良久,她才将坠子对光举起。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运足目力,才能看出松鼠身上有一条细不可见的缝隙,显是断后重合。
最后还是虞琳琅出了声:“王上?”
她喃喃道:“拿一条残次品给孤,你就不怕掉脑袋?”
“见仁见智。”他低声道,“在旁人那里只是残次品,在我而言,却是无价珍宝。”
冯妙君目光闪动,好一会儿才道:“收下了。”将项链拢入袖中。
他的目光盯在她胸口,几近无礼:“王上何不戴起试试?”
冯妙君微微一哂:“虞琳琅,你逾矩了。”她要戴什么,不戴什么,还轮不着他说了算。这枚项链是她身为“安安”时所佩,这家伙一个劲儿要替她戴上是什么意思?“言归正传,想画好这件画儿,孤还得带着你到外头走一趟喽?”
“是。”
“孤也该出去走走了。”她伸出两指,很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,仔细端详,“唔,就这张脸,看着倒也不生腻烦。”
他定定回望:“必教王上满意。”
“是么,我得先试试。”她目光流转,向周围使女道,“都退下。”
周围的宫人纵然再惊骇,也只得快速离开。
她们一走,冯妙君就拉下了脸色:“老实交代,你把孤的画师弄去了哪里?”这人每次变脸,都要弄没一个人。
他一脸诚恳:“方寸瓶。”
这一下,他原本的声线暴##露无疑。
她怀疑地打量着他,“你什么时候顶替了他的身份?”
“昨日。”他笑了,“去仙满楼之前。”
“所以,这幅画还是虞琳琅画的?”
“是。他在方寸瓶里将剩余的部分画完了。”
她忍不住嗤了一声:“我就知道,你没那本事。”
他嘴角扬起:“我的本事,安安试了便知。”
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能调¥¥戏她。冯妙君忍不住冷笑:“你好大胆子,当我这王宫能够来去自如?”
“我今日应女王召见而来,怎能说是来去自如?”说到这里,他神色微变,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微弱声音快速道,“傅灵川来了,在三十步外。”
傅灵川来了?上一回他就不放心她跟这俊秀画师独处,特意要来盯着。冯妙君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头:“借你一用,不许动!”
她要借什么?这念头还未转完,她就抬起他的下颌,一个吻盖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