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。
傅灵川大步往外行去:“备车,去白马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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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马湖地气暖热,山花常开,入冬之后,风景这里独好。不过女王过来疗养,此地就变作了闲人免进的王室重地。
这是一片狭长的山谷,入口很窄。傅灵川信步就往里走,却被两个奴婢拦了下来。
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儿。傅灵川嘿了一声:“你们不知我是谁?”
“不知,这里进出的贵人太多。”奴婢老实道,“我们才跟过来守门,也不认得几个。”
傅灵川才记起,宫里送来的使女好像都被冯妙君退了回去,这里的下人都是她那忠仆陈大昌找来的,只忠于女王。
他才微微一哂,陈大昌就从不远处赶了过来,向他行礼:“国师恕罪,这两个下人不知您的身份。”
“那不都多亏了你的教导么?”傅灵川不想跟几个下人一般见识,“王上呢?”
陈大昌倒是不拦他:“请随我来。”
走过小径通幽,前方豁然开朗,正是良辰美景。
冯妙君正坐在栀子花旁,与呼延备最看好的孙子呼延隆下棋。
大家都是男人,傅灵川一眼就能看出呼延隆今日精心修整过仪容,更显玉树临风。
也不知这厮说了什么,逗得女王开怀而笑,那笑声欢脱愉悦,没有半点忧烦郁结。再看她今日打扮,许是摆脱王宫的威严与压迫,她只外罩一件粉底绣蜡梅的宽袍,腰部系白色细带,连发髻都不挽,只打了个鱼骨辫,用粉色丝绦绑好。
率性,慵懒、不羁,然而气色极好。
望着她巧笑嫣然,傅灵川有那么一瞬间忽略了心底的气与恨。
当然,也就是一瞬间罢了。
他定了定神,走过去温声道:“二位真是好兴致。”
呼延隆礼数周全,站起来向他行礼,冯妙君当然动也不动,只抬头笑道:“国师好久才来。”露出八颗银牙,完美。
这一局,傅灵川静静观战,当了观棋不语的真君子。
冯妙君既已不想再韬光养晦,在棋盘上就放开了手脚,那一番纵横睥睨,将呼延隆杀得冷汗涔涔,最后败以十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