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念头,这会儿她却越想越觉有理“你也知道,自从卸了傅灵川的国师之位,我身兼两职打理新夏好生辛苦。今后要是再跟燕国对杠,新夏当真需要一个可靠的国师来辅助我。”
人才难得啊。略过鳌鱼印记不提,只玉还真本人也值得她奔走这么一回。
云崕望着她的目光却越来越奇异。
“怎么?”她的心虚不能表现在脸上,“不行么?”
“你从萧衍那里抢走峣国也就罢了。”云崕一瞬不瞬盯着她,像是要直接看到她心底去,“现在连他想要的女人也抢?”
冯妙君脸色微红,啐了一口“这是什么话?英才人人得而争之。”她看着云崕,忽然明白了,“你也是来救她的?”否则魏军都撤走了,国师为何会出现在颖公城?
云崕懒洋洋道“萧衍那小子哭求我救玉还真一命,我只好来碰碰运气。”萧衍给了他极大权力,远超其他国师。偶尔么,他也该投桃报李。
冯妙君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能救就救,不能救就算了。的确,云崕在万军之中要救玉还真性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必须量力而行。“可是我还未动手,就见到了你。”
他为什么向她强调这一点呢?她面露同情“萧衍真是所托非人。”
云崕气结,一低头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“笨!”
他属狼的?冯妙君疼得险些飙泪,可是人在他身下敢怒不敢言,只得委屈道“玉还真未必就死,但魏国这么一撤军,放任熙国孤军奋战直至灭亡,恐怕玉还真对萧衍不会留有好感。”
她目光又扫回云崕身上,“再说魏国已有国师,她去了魏国能作甚?”
玉还真这样的女人,性子未必清傲,眼光却一定很高,自己又曾贵为国师,萧衍能给一般女子的荣宠,她恐怕是不稀罕的。
“她本来就对萧衍无意。”说到这里,云崕轻咳一声,“有传闻道,她对任何男人都是无意。”
言下之意是?冯妙君为这劲爆八卦瞪圆了眼“不会罢,玉还真喜欢女人?!”
云崕避重就轻,“她对男子从来不假辞色,这倒是事实。因此你莫要想着拖她去当国师,小心引狼入室。”言罢,拍拍她花儿一样漂亮的脸蛋。
冯妙君哼了一声“空穴来风罢了,又是哪些男人的酸葡萄心理罢!”
云崕耸了耸肩,不跟她争辩这种话题“我怎么知道?”
他语气里满满都是优越感。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了叮叮两声,格外清脆。
那是从屋外传来的,确切说,是从方寸瓶外传来。
有人在轻敲瓶身!
她和云崕都在瓶中,那即是外头还有第三者了!冯妙君一惊,不过随即明白“你还带了其他人来颖公城?”
“你不会以为,我是只身前来吧?”云崕起身走出草屋,像是和瓶外的人联络,但很快就又走了回来,对她道“我得出去了,外头有事要处理。你睡会儿吧。”
原来这家伙方才就是吓唬她,他早知道外面很快就有人找他。其实她也明白,颖公城已经落入燕王之手,云崕等人想在这里活动也是要慎之又慎。
他应该是很忙的吧?
云崕探了探冯妙君的额头,温度已经不烫手了,只是她脸上依旧带着倦色。“尸毒会侵噬肌体,修行者亦难以避免,何况这只魃尸道行很深。”美美睡一觉才是休养元气的最好办法,对凡人、对修行者来说都是。
云崕退开,她的压力立刻减小,下意识打了个呵欠“也不知燕王何处寻来这么厉害的怪物。”
“上古之时的魃尸更加厉害,一出世就是赤地千里,比起神明亦不逊色。”云崕缓缓道,“就有魃尸杀掉了神明的先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