籍,从此不受六道所拘,地府对它们失去了管束力。如果天魔籍此原理帮助燕王,或有成功的可能。毕竟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生灭,燕王只不过是其中小小一个变数,只要他们手脚隐蔽些,天道未必就能察觉。”
“我的安安果然了不起。”云崕亲了冯妙君一口才道,“这般说来,他正在想法子去找天魔。”
冯妙君略作犹豫,这才将一年前燕王私下通过水月镜寻她交易的事情说了。
她紧紧盯着云崕脸色,一瞬不瞬。
这件事,她要当着他的面、看清他的表情来说,而不能通过红头鹦哥的转述。
不过云崕神情淡然,从头至尾都没有多大波澜,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他既有所图,你一定要小心提防。”
有句话在她心头萦绕许久,她斟酌再三,还是问出了口:“燕王认定我是天魔。你、你呢?”
云崕笑了:“他说得有道理。他和天魔打过交道,对它的了解远超一般修行者。”
冯妙君心跳都停了半拍:“你也这样认为?”那为什么长久以来,他都没有出手对付她?
“曾经想过。毕竟天魔秘术不是谁都能修成的。”云崕笑了,在她手上亲了一口,“可是天魔恨不得我死,绝不该像你这样着紧我的性命,三番五次舍己救我。”
是,天魔恨不得他死了,可她却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好活着。不过么,她私底下有个不能说出口的理由……
冯妙君将脑袋埋到他怀里,紧紧闭上眼,忽然觉得言语苍白。
好半晌,她才收拾心情,有气无力道:“既然燕王也不是,那么在世上活动的天魔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”
对她而言,天魔就是个传说,只活在历史和别人的口述里,她无缘亲睹真身,只在云崕识海里见过天魔投影。
她研习天魔秘术越久,对这种奇特的生命也就越加好奇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云崕耸了耸肩,似是已经见怪不怪,“它喜欢隐在暗处,破坏一切。通常来说,只有水落石出时,你才会望见它的真面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