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。
韩士枚示意弓手弩手们不要射,起身走到墙头,俯看着吐蕃武士问:“原来是巴桑啊,你来做什么。”
“韩士枚,你这个白沙守捉使不驻守白沙城,怎么跑这儿来了。”
“你这消息倒是灵通,居然知道本官的新官职。”
“我还知道城里没多少兵。”
“是吗?”韩士枚笑问道。
巴桑这些年没少代表麻扎塔塔出使叶勒城,甚至观看过几次叶勒镇会操。
他不想耽误功夫,冲着墙头咆哮道:“你们的皇帝愿与我吐蕃交好,不但与我吐蕃修约,还打算送公主与我吐蕃赞普和亲,你和王庆祥竟敢挑起战端,趁我不备屠杀我二十几个部落,难道不怕你们的天子降罪!”
“巴桑,好像是你们先挑起战端的吧。”
“韩士枚,你不要逞口舌之能,颠倒黑白。”
“究竟是谁先挑起的战端,你心知肚明。麻扎塔塔都杀到我城下了,多说无益,想攻就来攻吧,韩某奉陪!”
“韩士枚,你守不住的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
“千户有令,天黑前出城跪降,绕你等一命。”
“犬子曾说过,我命由我不由天,韩某这条命无需你们饶。”
“那就等着屠城吧。”
“好,我倒要瞧瞧你们有没有这本事。”
巴桑扭头便走,结果脚一滑,从城门口一直滚落到河滩,又引来一阵哄笑。麻扎塔塔恼羞成怒,大手一挥,战鼓咚咚咚的响起。
吐蕃果然不把奴从当人,只见第一次没攻上的那些奴从,在几个武士的呵斥下竟纷纷趴在冰冷彻骨的冰面上。
他们竟然用人铺地!
后面的人踩在前面的人身上往上趴,转眼间就往上铺出了几十步。
张团长意识到这么下去不行,正准备下令放箭,韩士枚一把将他拉住:“他们就算没被冻死也很快会被踩死,用不着把箭枝消耗在他们身上。”
“可要是让他们冲上来……”
“这不是有城墙吗,守住城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