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有种易碎感。
“咔!”曹老师正拍着,演员演的也很好,邓抄周讯对峙,即将是一场大爆发的戏,突然喊了停。
他拿着对讲机,“西南角怎么回事儿?”
原来是有一个路人骑着摩托车入画了。
因为都是生活化的场景,有路人很正常,但是这位路人骑着摩托,摩托上又是旗子,又是照片,他还直勾勾盯着演员,就显得突兀了,得处理一下。
副导演过去跟对方交谈,对方有些惊慌失措,忙推着摩托车向后退,王权注意到车子胎爆了。
他有点好奇,就走过去跟这位中年大叔攀谈起来。
其实都不用问,看他车子上的旗帜和照片就知道,这是一个丢了孩子的父亲,脸上满是风霜,估计也就三十多岁的人,看着跟四十好几似的。
“大哥,抽烟不?”
这是王权刚刚从周讯那顺的。
中年人摆摆手,一嘴鲁省口音,“对不住了,刚刚耽误你们拍戏了。”
“没事,一条戏要拍好几条呢,”王权笑笑,自己点上,“那演员你都认识吗?”
中年人尴尬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
王权看了一下他孩子被拐的时间,97年,如果自那之后就很少看电视剧的话,对两位当红明星确实应该不认识。
“大哥伱找孩子找了十年了啊,太不容易了,怎么称呼?”
对方忙掏出一张名片请王权收下,其实就是一张简易宣传卡片,还是以找孩子为主,有他的名字,住址和联系方式。
“郭刚塘,那就叫你老郭吧,你从鲁省那么远找过来,是有什么线索吗?”王权就当是闲聊了。
老郭摇头,“没有,我是想着,孩子肯定被卖了,肯定是有个固定的家,我就一省一省的找,一市一市的翻,总能找到的,我也不是一个人,全国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,他们都会帮我,我也会帮他们,我这摩托就是别人送的,之前的都报废了好几辆了。”
王权叹息,像老郭这样丢了孩子的人肯定很多,不过能像他这样坚持十年还不肯放弃,依然在路上的,少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,哪怕是现在,拐卖妇女儿童在我国依然猖獗。
王权收下了老郭的名片,还被他塞了几张宣传单,他推着摩托继续上路,要先找个店补胎。
这时保强过来了,他的戏已经拍完了,现在公司叫他回京呢,他得走了。
“今天走还是明天走啊?”
“今天晚上就要走了。”保强遗憾,都没能跟王导好好畅聊艺术呢。
王权拍拍保强肩膀,“那一路珍重,有机会合作。”
听到自己期盼已久的话,宝强笑开了花。
“嗯嗯,一定合作!”保强又看着王权手上的宣传单,“这是啥啊?”
王权,“一个丢了孩子的可怜人,都找了十年了,丢的时候孩子才两岁,恐怕都没有记忆,就算现在找到孩子,让孩子接受他这个亲爹恐怕都很难。”
找不到难受,找到了,可能又是另一种难受。
“这些人贩子真该死啊!跟那些读贩子一样该死!”保强愤慨道。
然后他说起了自己的伯乐,《盲井》的导演李杨,“李导现在就在拍一部关于拐卖妇女的电影,好像叫,叫《盲山》。”
王权感慨,“坚持现实题材,挑战社会最阴暗的角落,李导勇气可嘉啊,回头我得找来看看。”
保强,“还没播呢~”
没拍完也能看。
收工回到酒店,休息够了的安娜就要扑过来,王权一把按住,“你先自己玩会儿。”
王权准备先看会儿电影。
他搜了一下盲山,竟然还有两个版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