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芸是又羞又恼,没顾上在林瑾初面前呢,就怒道“谢烟,你什么意思!”
“我什么意思,大姐姐不知道吗?”谢烟虽比不得谢芸心思多脑子活络,但一整晚呢,足够她将事情反复推敲好多遍了,哪里还不明白谢芸借着机会想坑她一把,见谢芸气急,越发冷嘲热讽,道“昨晚的事,我虽叫我娘打了一巴掌,可也将我跟表哥的事摆到了台面上,如今也算求仁得仁了,就是不知,大姐姐几时能定下亲事呢!”
这话戳中了谢芸的痛脚,她虽瞧不上李时文,但不能否认,她已经十五了,还没定亲,而谢烟,随时可以定亲出嫁。谢芸虽有些小心思,可到底是没经历什么事的小姑娘,平时还能细细设计些东西,在明显理亏的情况下,一时还真说不出狡辩的话。
林瑾初对这两个庶妹本来就没有多少好感,如今这事还掰扯到她面前来了。林瑾初嫌谢芸、谢烟两个烦得要死,微皱眉道“两位妹妹不如先掰扯好了再来找我,也免得我偏袒了谁,委屈了谁?”
“……”谢烟还真想叫林瑾初给她评评理,但林瑾初这话,显然将她与谢芸是看成一样的,顿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。
林瑾初见两人一个理亏,一个无言,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放,沉闷的声音吓得姐妹俩都缩了缩身子,只听林瑾初道“这话昨晚我对大妹妹说过,今日对二妹妹再说一回,你谢烟,跟她谢芸,再加上三妹妹、四妹妹、五妹妹,本就是一家姐妹,自然是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,你们谁想一辈子青灯古佛老死家庙当中,大可以不将王府的名声放在眼里!”
这话昨晚林瑾初对谢芸说过,所以谢芸到现在都还在心虚理亏,说话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。但谢芸做错了,谢烟就是无辜的?林瑾初并不像这年头的许多女孩子一样,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,但好端端的,谁愿意受人指指点点?尤其刚刚谢烟那句话,虽是故意刺激谢芸的,可也称得上没脸没皮了,林瑾初说完话,目光落到谢烟身上,道“谢烟,你给我记住了,只要你一日没跟李时文定亲,就是谢家姑娘而非李家媳妇,别做出让人笑话的事!”
谢烟本来是以受害者自居的,她与谢芸本就不对付,骂已经挨了,打也受了,难道不该叫谢芸也吃些苦头?没想到林瑾初瞧着柔柔软软的,说话却这般不客气,这话就差指着她鼻子说她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了。谢烟也就是跟谢芸你来我往吃过些亏,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,顿时眼泪就冒出来了,声音也带了些哭腔,道“大嫂,你这话叫谢烟无地自容了……”
“既知道无地自容,就时时自重自省!”又不是亲厚的姐妹,林瑾初并没有耐心给这姐妹俩做心理辅导,这些话爱听听,不听罢了,反正她是长嫂,是世子妃,不怕她们告状。
谢芸和谢烟两个自然不敢去告状的,如今王妃不在府上,父亲荣王可没有女子那么多柔软心肠,像昨晚的事,在荣王看来就是两个人都有错,顶多谢芸的错更多些,于是今天一早,不等王侧妃和李侧妃告状,荣王已经罚了谢芸和谢烟分别一百遍和五十遍的女戒,深刻告诉姐妹两个,五十步和百步其实没什么区别。至于姐两个专门跑来找林瑾初,谢芸是想告诉林瑾初她知错了,别记她仇;而谢烟,就想仗着林瑾初才嫁到王府没多久,忽悠林瑾初替她出气。
林瑾初将姐妹俩的小心思看在眼里,也没兴趣跟她们扮什么姑嫂情深,若像谢风祥兄弟那样的乖孩子,她愿意照顾对方,但各怀心思的熊孩子,她可没心思去迁就。
谢芸和谢烟先后在林瑾初这里吃了瘪,既羞恼又无奈,到底鼓着一肚子的气,走了。
两人走了眉儿有些不赞同,道“世子妃,你刚刚嫁到王府,她们虽是庶出,可到底是王府的千金,世子妃何必如此得罪她们呢?”
林瑾初对于直接得罪了两个小姑子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