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了很多教程。”
“上次你就这么说。”
“上次已经是两年前了,这两年我有长进的。”宁清说着,将他的头往右边一拨,让他偏过头去,用力捏着剪刀剪下他的头发,“你别乱动就是。”
“不好看怎么办?”
“我赔。”
“赔什么?陪睡啊?”
“赔一瓶生发膏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少说两句,让我分心。”
宁清被他质疑得有些生气了,在他脑门上轻拍了一巴掌。
“……”
这个暴力的女人。
陈舒反抗不过,只得安心享受。
修为到了五六阶,不上不下的,真是有不少不方便的地方,就例如剪头发——中阶修行者只能在头发生长速度的快慢上做出一定影响,不能让头发不长,而像他这样的六阶巅峰修行者,头发比钢丝还要坚韧许多,正常理发店不一定有为他理发的能力,要去大理发店才行,价格很贵。
宁秘书贵为秘宗圣女,身份非凡,性格又清傲高冷,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享受到她帮忙理发的待遇了。
而且给他理发,一分钱不收,还倒给他二十,无论怎么算都是他的福分。
陈舒心静了,听天由命吧。
清清的手很软,捋着他的头发,与他的头亲密接触,带来的感觉很舒适。
“宁师傅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别的理发店都提供洗头、按摩服务的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你这样做生意……”
“再说给你剪个缺缺。”
“缺缺……”陈舒用着很怪的语气,“包谷杆杆,洋芋坨坨,豌豆米米,叠词词,恶心心……”
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……”
陈舒闭上了嘴巴,人也安静了。
仲秋时候的清晨很凉爽,晨光透过了柿子树,碎成了斑斑点点,两只雀子并排站在树上盯着他们,时不时交头接耳的叽喳几声,少女抱着白猫,坐在旁边秋千上,目光也常常朝他们这里投来。
时光在陈舒这里一下又静了下来,生活回归了平淡的本质。
在禁地的两个半月好像不存在一样。
“快剪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等下我和你一起出去买菜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舒面无表情,一声不吭。
凭什么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,你叫我说我就说,那样我多没有面子。
我就不说,偏不说。
“去洗头吧。”
“我要洗头小妹!”
“可以,潇潇。”
“凭什么?”
陈舒严厉的指责着这个人:“什么好玩的都是你做,苦力活都是人家潇潇做,总是欺负人家潇潇!”
“……”
宁清紧抿着嘴,把他拉起来,往旁边走。
片刻之后。
陈舒蹲在花园边上,宁清提着花园里浇花用的水管,冲着他的脑袋。
“洗发露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扣头项目呢?”
“……”
宁秘书对他言听计从。
按理来说,想要的都达到了,可不知怎的,陈舒总有种怪怪的感觉。
水将泡沫冲洗干净。
一张毛巾被扔到了他的头上,随即一只手按上来,在他头上一个劲的揉搓,动作多少有些粗暴。
然后陈舒被她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