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就是对方和他拍桌子呗,谁怕谁啊!
想到这里,他立刻拿起手机给治安管理总队长江学增拨了过去。
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表示——‘我,田政兵,放人!’
然后对方就诚惶诚恐地表示——‘周厅说,不准放,谁放弄死谁!’
田政兵不禁一怔,随即脸色冷了下来,语气森然地问道:“你是听周翊的,还是听我的?”
江学增暗暗叫苦,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,咬牙回答道:“原则上我是应该听从您的命令,但是周厅的命令我也不能不执行啊,厅长,您就别为难我了,我是真不敢啊!再说,人是邵名宝看着的,他们也得了周厅的死命令,不准放人,我也指挥不动他们啊……”
田政兵听着对方似乎极怂,但明显主意极正,说到底就是不肯服从他命令的这一番言语,顿时勃然大怒,对着话筒就是一顿大骂。
但不管田政兵怎么骂,江总队长就是一句话——皇上,臣妾做不到啊!
无奈之下,田厅长只能愤怒地挂断了电话,暴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,也没想出什么办法,于是又拿起手机拨出了副厅长甘永升的号码。
他觉得与苟洪涛相比,关键时刻还是甘永升靠谱。
“厅长,您找我。”甘永升的声音一如平常的恭敬。
“永升,有个事儿你看怎么办合适……侯书记的意思是让我放人,但是江学增那个混蛋不敢违抗周翊的命令……”
田政兵的话说得有些含糊,因为指挥不动江学增这样的事情有损于他身为厅长的权威,也就甘永升是自己人,他才没有太多的顾虑。
甘永升稍微捉摸了一下,然后以试探的语气回答道:“这件事我也听说了,我觉得厅长您应该慎重。因为周厅可能会在别个事情对您让步,但唯独这个事儿,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“那侯书记的指示我能不听?”田政兵皱了下眉头,有些不悦地反问道。
我是让你出主意的,你首接说有没有主意就完了。
“厅长您仔细想啊,丁大秘为什么不首接打给周厅,而是打给您呢?”甘永升话语中充满着暗示和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