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肉痛地说。
乔薇哪里舍得?是绿珠装在她包袱里的,一共四盒,给村长一盒,给罗大叔留两盒,还一盒留在家里待客。
村长得了茶叶,很是高兴,比起茶叶,更难得的是小乔心意。
乔薇与村长说了会儿话,让七娘他们先上山,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罗家。
“这是俊哥儿的衣裳,这是大哥的金疮药,干娘,您的酒,大嫂,你的雪花膏,上次那瓶用完了吧?”乔薇把东西一一摆在桌上。
翠云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你怎么又买了那么多东西?我那瓶没用完呢。”
“那就接着用。”乔薇笑着将雪花膏放到了她手里。
两个孩子去堂屋逗小弟弟了。
罗永志在山上砍柴,只翠云与罗大娘在屋里。
罗大娘瞅了瞅乔薇略显憔悴的脸,别人看不出来,她与乔薇相处这么久,一点不对劲她都能够感觉到:“你是不是没睡好?”
这几日照顾景云,确实没睡好,乔薇就道:“景云落水,病了几日。”
罗大娘一怔:“哎呀,怎么落水了?”
“碰上个疯子。”能把无辜的孩子扔下水,可不是疯子吗?乔薇心里,已经不能把丁小英当做一个正常人了。
罗大娘不知其施救的过程究竟如何艰难,可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被人弄下水,还是后怕得哆嗦:“出门可得当心了,孩子还这么小。那杀千刀的疯子呢?抓进牢里了没?”
“抓了。”
以后都出不来了。
就算是死,也得将白骨留在流放之地。
阿贵与七娘回了屋,钟哥儿无聊,一个人跑到外头戳蚂蚁玩。
七娘将行李放下,一件件拿出来,该洗的洗,该叠的叠,心情不错:“你这身衣裳好,比我做的合身多了。”
那是乔薇给阿贵买的,阿贵却高兴不起来。
七娘拿着叠了一半的衣裳走到他身边:“在想小英吗?”
阿贵应道:“嗯。”
七娘叹了口气:“夫人绕她了一命,她没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阿贵难过地说:“但她被流放了,我一想到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,人生地不熟,身边又没个人照顾,我这心里,就很不是滋味。”
七娘垂下眸子:“阿贵,没人逼她。”
阿贵何尝不明白一切都是小英咎由自取,但小英再错,也是他血亲的侄女儿:“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女儿,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放……原本当初被流放的是我们,不是她让钱夫人买下我们,我们全都跟着去了,我有时会想,当初如果不被买走,一家人全都到了北域,又会是什么样?至少她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。”
七娘不喜欢丁小英,从一开始就不喜欢,但起先她没做这种膈应人的事,她还能说服自己把她当个主子,现在,她连看都不想看到这个人了。
就算丁小英的确救过他们,可道理不是这么讲的,不能因为你做了一件好事,就能肆意地去做恶事。
当然七娘知道阿贵刚刚失去小英,情绪低落,不想和他争吵,安慰了他几句,抱着衣裳出去了。
另一边,小魏带着满满两大包东西回了黑风寨。
小魏不在的这几日,黑风寨的弟兄过得惨极了,不仅没有肉吃,也没有肉看,想闻点肉香下饭都不能,加上最近客商越发少了,“生意”冷淡,他们从隔日一顿肥肉,降到几天全是玉米面……
一屋子人全都瘫在炕上,只有甄威猛坐在院子里缝衣服,别看他威猛,但弟兄们的衣裳破了,都是他给缝的。
一张小板凳,大半个屁股坐在上头,完全看不到小板凳的影子,两腿屈膝并拢,一手执衣,一手执针,可以说是非常标准的坐姿了。
他缝得特别好,针脚密,还整齐。
甄威猛认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