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抑郁容易失眠的缘故,宁媛养成抱着一个枕头,脚下垫一个枕头入睡的习惯。
将醒未醒,她习惯性地蹭蹭自己温暖的抱枕,把脸埋进去。
“抱枕”闷哼了一声,按住了她的大腿,咬牙切齿:“你睡就睡,老实点!”
宁媛呆了一下,抱枕活了……不对!她哪里来的抱枕,这是县城招待所!
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,眼前一片皙白却肌肉线条坚韧的胸膛。
她的脸就埋在那结实的胸口上头,手也正搭在一道紧窄有力的腰肢上。
宁媛呆滞了好一会,瞬间——脑子彻底清醒。
她猛地抬头,这一次荣昭南已经有防备了,迅速一偏脸,躲开了她突袭的头槌,护住了下巴!
她呆滞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,深邃淡冷的俊美面孔,他也正冷眼睨着她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么在我被子里!”她忍不住拔高了嗓音,一把推开他,抱住胸往后退。
随后,她又下意识地看了下被子里自己的衣服。
还好,秋衣秋裤都是完整的!!
宁媛松了一大口气,可他怎么能主动钻她被窝呢!
这要有点啥,算怎么回事,算谁吃亏啊!他上次不小心被她亲了一下,还闹着要分床!
荣昭南看着她那么又羞又恼,一副防备的样子,顿时眸光冷了冷。
他冷哼一声:“床上就一床被子,凭什么都是你的?你要想自己独盖一床,就应该去给我拿一床新的来。”
她这副样子是干什么?他是会白占人便宜的?
宁媛噎了噎,忍不住道:“你昨晚有时间跟未婚妻叙旧,怎么就没时间自己去拿一床被子?
说完之后,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,她干脆爬起来穿外裤,还好穿了秋衣秋裤睡的。
“宁媛同志,你这是在吃醋?”荣昭南坐起来,一边整理被她扯开的衬衫,一边若有所思地问。
宁媛提裤子的手顿了顿,迅速地把腰带系好,朝着他白了一眼:“莫名其妙,我吃什么醋,我看你饺子吃多,才想蘸醋呢!”
说完,她匆匆转身去洗澡间洗漱去了。
荣昭南看着她有些慌张的背影,瑞凤眼闪过浅浅笑意。
但下一刻,他眼神又冰冷下去。
因为,荣昭南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确定她底细没问题的话,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情况,宁媛却好像和他的想法不太一样。
她真打算以后回城的文件出来,考上大学,过两年就跟他离婚?
荣昭南边穿衣服,边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。
比起京城那帮令人厌烦的娇娇女。
他确实对宁媛这只短腿卷毛兔接受度更高。
目前观察的结果,她品性和脑子都还不错,主要是他们之间相处起来大部分时间都很舒服。
如果她底细干净,他愿意和她把日子这么一直过下去,对于属于他的人,他会不遗余力地护着。
但,她似乎完全没有这种自觉。
明明都跟他睡了一张床,她也亲过他了,抱也抱过了。
哪怕没有真正发生什么,这年月和到了最后那一步,没有什么区别。
她却像意识不到这种事对没结婚的姑娘来说,已经是没了清白。
时下国内,怎么会有这样完全不符合主流思想的人,到底是什么样家庭教育出来的姑娘,一身反骨?
明明她张嘴闭嘴就是他的面皮和身子怎么好看,两人间不清不白了,她却没有负责的打算。
荣昭南眯了眯眼,他会帮她纠正这种不正确的资本主义思想。
这可不是什么好姑娘的习惯。
她想法可以随便,他却没有这种随便的习惯。
否则,昨晚他不会再允许她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