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知道，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！

砰砰砰！

密集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的折断声在战场上响起，一名名人类士兵口吐鲜血，倒飞而出，只要受到的不是致命伤，每个人都会不管不顾，嘶吼着拼尽全力，再次向着对方扑去。

“冲！”

不断的有人倒下，又不断的有人冲上去。

“愚蠢！”

远处，高高的祭坛上，太素看到这一幕，神色冰冷，丝毫无动于衷。

“这就是这些人类卑微的地方，明明知道不敌，还在疯狂抵挡！”

一旁的太上也一脸淡漠道。

只有这一刻，当那些生命在眼前不断陨灭的时候，他们才体会曾经的，记忆中身为“神”的高贵。

在过去的那段时间，在和那个预言之子的较量中，他们体会到太多挫折，但是只有这一刻，当再次摧毁一个文明，看着它在眼前陨落的时候，众人才体会到曾经的那股高贵和骄傲。

是的，尽管有着和眼前这些人类同样的外貌，但从无尽的岁月之前，他们就已经和他们有了本质的区别。

从很久之前，他们就是真正的神。

“大人？”

远处，人类大军后方，所有的将领都在看着前方这一幕，冥冥中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大军后方的一名名帝国大将军，王忠嗣、巴赫拉姆，乌苏米施、章仇兼琼……

众人同样望着前方，眼中隐隐透出一丝痛苦的神色。

“大人，需要将前方的士兵暂时撤下吗？”

巴赫拉姆身旁，一名萨珊将领望向他道。

前方大军里，不止有唐人，同样也有他们萨珊的士兵，自三年前进行大规模训练开始，各国的大军就已经开始混编，除了保留少部分的精英，大部分的军队都已经打散。

“不用！”

巴赫拉姆眼神痛苦，但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

“这是他们的使命，也是他们的选择，从三年前加入大军的那一刻起，他们就已经知道面对他们的是什么！”

几乎是同时，乌苏米施可汗、契丹王、奚女王、蒙舍诏王凤伽异都下达了同样的命令。

做为战士，死在战场上，这是宿命。

能够为了整个世界而战，为了应许之地那些各国残留的百姓而战，让这个世界的文明继续延续下去，这是做为一个战士最崇高的荣耀！

死有很多种！

为了捍卫人类的文明而战，是无数战士一辈子渴求，一辈子难以遇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