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。
姚雄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难怪陛下如此放心的让兄长都督二州.全然是些坏地劣土,我看城内的百姓,加起来还没成安一个乡的人多呢!”
“陛下是要让我们依靠这些村镇来抵抗伪周吗?”
姚雄俨然是有些不悦。
诚然,陛下是大力的提拔了兄长,可兄长分明也做了许多事,那些啥也没干,领兵都不会的酒囊饭袋们管辖大州上郡,尽情纵乐,自家兄长如此出力,却是要用最残破的地方去做最重要的事情?!
这是什么道理?
听着姚雄的抱怨,众人色变,寇流却不怕,他接茬道:“你也是散吏出来的,莫非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?”
“这苦事和累事,不都是能做事的人去做吗?这享受的好差事,何曾让真做事的人来做过?”
“不让兄长来,莫非要那个姓韩的来?”
“合着能做事就该受委屈??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!”
姚雄再次嚷嚷道:“便真是让我们做事,也该将朔州恒州完整托付才是!就现在这些地方,让我们如何仰仗?!”
寇流嘿嘿一笑,“因为兄长太有能耐,故而不能完全托付。”
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,伊娄不知该如何言语,只是大汗淋漓,不断伸手擦汗。
姚雄看了眼他,又说道:“这伊娄公跟那尉公,都是边塞里少有的真正做事的人,也是被派过来做事了当真是没天理!”
“啊我.庙堂定是有.有考量的。”
伊娄脸色苍白,不太想卷入这个话题。
田子礼这才开了口,“你们二人勿要胡说八道.这是陛下信任兄长,信任伊娄公,方才如此重用。”
这两人便不再说话了。
刘桃子平静的看向了一旁的伊娄,“我将全州交予你,防务上的事情,你不必在意,自有我来解决。”
“你要做的,便是如过去那般,让这里的百姓们能活下来便好。”
听到这句话,伊娄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将军.当下就有一件大事啊!”
“哦?”
“我的人去不得金河!”
伊娄满脸的纠结,他解释道:“将军,金河本是周地,是前不久才夺回来的,这里紧挨着周人,左右没有能仰仗的山川重镇,周人的斥候几次能城门外经过,城内甲士却不能治”
“我派去的官员,根本无法进城就被诛杀,城内甲士外出,时常还遭受劫杀。”
“最近的白马戍,也不能及时前往支援不敢派的太多,也不敢派的太少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伊娄一愣,他抬起头来,心里还是很困惑,他为了这件事思索了许久,也不曾想到什么好办法,金河距离诸戍镇都比较远,像是凸出来的一块,驻守在这里的官民,那都是瑟瑟发抖,生怕明日就被周人给拿下了。
似乎周人到现在还不曾下决心夺回这里,只是因为刚刚拟定了合约,不愿意出兵。
伊娄想了很多天,头疼欲裂,毫无思绪。
可听到刘桃子这么一说,伊娄忽就平静了下来。
刘桃子凶名在外,无人不惧,可对身边这些人来说,有这么一个天杀的凶人坐在一旁,竟能使人感到心安。
伊娄忽然就不慌了,心里也没了什么惧意。
似是只要刘桃子还在身边,便是从地里长出妖魔来,也不会惧怕.
刘桃子向伊娄交代了许多事,随即离开此处,继续朝着武川方向出发。
这次离开晋阳,刘桃子不只是获得了简单的诏令,还有诸多的赏赐,属于安西将军的规格,那是一点都没有落下,旗帜,仪仗,甲胄。
威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