愕然,打量着他,“做法事的?持谁家令牌?昭玄寺的?还是太祝令?”
巫师赶忙从身上翻找了起来,“是太祝那边发的牌.在这里,这里。”
他毕恭毕敬的将令牌交出来,一脸和善的看着面前的吏,绝对的服从。
“过所。”
“这里,这里,我们是朔州的,不是北朔的.”
“我看到了,你便是邺城的也无用,此处归北朔管辖。”
“是,那是。”
吏查看了许久,没有发现问题,这才将令牌还给了他。
“往后要来此处施法,记得要先向吏递交过所,北朔与朔现是两地,不能随意往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谢上吏提醒。”
他们几个点着头,巫师松了一口气,正要离开。
老奴忽从后院探出头来,大声问道。
“徐公!!”
“鬼差可被赶走了??”
徐巫师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。
他缓缓看向了远处的老奴,嘴唇动了动,不知说了什么词。
他又看向了面前的吏。
吏板着脸,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“是来施法驱逐鬼差的是吧?”
内院里,奴仆们站在两侧,脸色惊恐,低声啜泣。
家主,徐巫师,他的几个弟子,还有几个年轻后生,此刻都蹲在地上,不敢言语。
骑士从外头推门而入,再次回到了那年轻的吏的身边。
“孙君,果真是施法咒骂我们.”
孙吏看着面前的几个人,沉默了许久,
“我们怎么便成了鬼差呢?”
“成安鬼差?”
徐巫师急忙抬起头来,“上吏误会了!我是来祈福的,乃是正常法事!!”
“若是正规法事,我又何必将你留在此处?”
孙吏皱起了眉头,在隔壁两位因内部的佛道等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,大齐早已完成了制度化,并列入律法之中,就是巫师们的施法占卜,都分成了合法的不合法的。
这些巫师们不是披上东西就能自称巫师,需要经过昭玄寺等部门的认证,才能拥有施法的权利,同时不能进行诅咒类的,对抗庙堂等法事,嗯,对占卜也有要求,不许占卜天地自然大事,只许占卜不超出本人范围的内容。
只是,还是同样的问题,没什么人遵守罢了。
北周的军事制度和北齐的律法制度,成为了后来一个极为强大帝国的前驱基础。
听到巫师的辩解,家主惊愕的看向了他,巫师赶忙朝他眨眼。
家主也只好低下头来。
“是这样的,只是祈福而已。”
孙吏摇着头,“按着律法,试图用巫术来对抗庙堂,我应当诛你族。”
“不过,祭祀规模太小应当还可以活命,将这几个人带走,送往县城。”
骑士们上前,抓起这些违法施法的巫师们和家主,就往外走,其余众人只是哭着,不敢说话。
这些人被带走之后,孙吏方才看向了众人。
他从怀里掏出了令书来。
“我奉安西将军令,往后就进驻在镇中,担任乡吏,我姓孙。”
“将军有令,二州行均田制,耕地皆归庙堂,按着天保二年时所颁发的政令,重新授发。”
“具体政令如下:大齐治下有籍民,无论男女,18岁起受田,所授露田,男子80亩,妇人40亩,丁牛60亩,每户限4头!”
“另授桑田或麻田20亩。”
“官员军户按着品级保留耕地,不可超出限制!”
“但凡授田之家,出男丁服兵役,男丁服役,家编军户